“咔”

天空中,姜月用武穆真義演化出來的那條火龍逐漸變得暗淡,最後化為虛無,而那尊羊脂玉瓶也被生生碾碎,被毀了個徹底。

艮山觀的掌門怒嘯,可是卻什麼也無法改變。

姜月一個閃身來到近前,抬手一道掌印拍落而下,武穆真義被她運轉到了極致,戰意與殺伐之氣都達到了鼎盛。

沒有任何懸念,巨大的掌印自高空壓落而下,艮山觀的掌門四分五裂,化成一團血霧身死當場。

期間,艮山觀的掌門也不知道祭出了多少靈兵法器,可一切都是無用之功,什麼也無法改變,就此飛灰湮滅,永遠的在這世間除名了。

姜月立身在長空之上,青絲飛舞,白衣獵獵,連續滅殺兩個元嬰境的強者,沒有多麼激烈的大戰,整個過程她都表現的從容不迫。

“放過我……”艮山觀的裴衡,臉色煞白,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

姜月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輕輕點了一指,“噗”的一聲輕響,血花綻放,裴衡的眉心被洞穿了個窟窿,當場斃命。

“你!”掩日宮的齊豐滿臉驚恐,早已沒了先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連滾帶爬的向後倒退。

“噗”

姜月同樣抬指一點,一道劍芒從指間迸射而出,在其眉心上留下了一個前後透亮的窟窿。

最強的戰力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殺戮了。

姜月不是嗜殺之人,但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有些人她也不得不出手滅殺。

荒州自古以來就是一處沒有秩序可言的亂地,強者視此界為天堂聖地,而弱者只有被剝削的份,永無出頭之日。

她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多麼有正義感的大善人,她也會為了利益而不講道義,拋去人性,但她不會把刀對向那些底層的窮苦百姓。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還想以殺止殺,讓荒州現有的格局推倒重來,制定律法秩序,徹底結束混亂。

但她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想讓荒州的格局推到重來,憑她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做到。

一朵朵血花綻放,姜月大開殺戒,一具具屍體倒在腳下,當她停下身形的時候,四大宗門留守在九宮山的弟子幾乎全都被她滅殺了,無一生還。

看著遍地的死屍,姜月喃喃低語了一聲:“如果換做是主身本體,她的解決方法會不會也是如我這樣?”

即便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只是在謀取利益的過程中順便替天行道而已,所殺之人都是該殺之人,但是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裡,手上一下子就多了這麼多條生命,她的心境又怎能保持淡然呢?

她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要讓她做到把人命看作草芥,到底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今日我殺人,有朝一日可能也會被他人所殺,這就是修行界的殘酷,心慈手軟只會成為一種負擔,有時候也應該適當的拋去。”姜月這樣自語著,不再去想那些對與錯,該不該做的事情。

她來到了九宮山的百里之外,在一處山地裡找到了那一尊被她打飛的紫銅火爐。

此時,這尊火爐已經變化回了巴掌大小,化成一道流光落在她手上。

火爐整體材質為紫銅,拿在手上能感覺到灼熱,銅壁上烙印有許多刻圖與符文,可能是因為歲月之力的侵蝕,已經變得非常模糊,難以辨認了。

不過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一輪太陽和九隻飛禽。

“太陽……飛禽……難道是傳說中金烏?”姜月心中冒出了這樣一個猜想。

她掌指施力,用力地的揉捏與撕扯這口火爐,最後又將身上各種靈兵法器給祭了出來,連續轟砸。

結果是,無論這口火爐遭受了怎樣的破壞,都能在轉瞬之間復原,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