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衣青年繼續與人對賭,遠處,李初一發梢之下,卻是藏著絲不經意的紅,那是天道殺氣快要抑制不住。

他在神奇閣這麼多年,實話實說,他一直是佔便宜的那個,特別是他行走在第一之地時,閣中那個老頭兒給他批了諸如氣運、壽元,等等他沒資格售賣之物。

這給他帶來了很多便處,時至今日,他身上都還有著不少壽元燭。

故此刻,他可以看著神奇閣掌櫃去死,但卻不能看著他們不明不白,稀裡糊塗去死。

該如何破局呢?他斂下眸子,不斷思索著。

場中,黑衣青年卻是又和一個以老婆子形象示人的掌櫃賭了起來。

這老婆子亦是有仙命之術替命,可接連兩次,她都選的字面,而結果兩次都是星辰面向上。

第五局,黑衣青年勝!

第六局,黑衣青年勝!

第七局,被選中的是第一之地一位掌櫃,同樣黑衣青年勝!

再次死去三人,可船上眾人卻是不以為意,而是更多人站了出來,眼中瘋狂依舊,想參與到最後三場賭局之中。

而這時,李初一卻是嘴唇一勾,幽深的眸子好似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深吸口氣,還剩這最後三場了,時候到了,該他出場了。

“慢著,我和你賭!”,李初一不緊不慢道,聲音卻是傳至所有人耳中。

而他話音剛落,便是化作道流光,穩穩落在一條鴻運齊天舟上。

而在他上船那一刻起,除了對黑衣青年的殺意絲毫未減之外,心中生出一種理所當然的怪異之感,那就是一定要和這青年對賭,一定,其它什麼都不關心。

不過也無所謂了,那登船落入這詭異術法之中,就是為了和對方賭的。

而神奇閣眾掌櫃見李初一上船,眼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一種急切之意,似在責怪他為何來趟這渾水。

另外,便是有些惱怒了,因為又多了個人,來搶奪他們和青年的對賭機會,總之情緒尤為複雜。

此刻,見李初一真的敢上船,青年先是一愣,隨即陰冷低沉聲線從他薄唇中吐出,狹長的眼底盡是玩味和陰鬱。

“有意思,還真敢上來啊,那行,我說話算數,這第八場就由你來吧!”

他說著又比了比手中那顆光彩流動的仙命之種,“看,這是命種,贏了就是你的。”

近距離接觸之下,李初一終於可以確認了,那所謂的命種給他的感覺,和自己元神上盤踞的三顆果實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那三顆同樣是命種,究竟是哪三條仙命的?他強忍住心中躁動,眼下,最重要是要和這青年對賭。

李初一沒多說什麼,直接飛身而出,站上那光幕一角,和黑衣青年分庭抗禮。

“快,別浪費時間了,我沒時間和你耗下去,字面還是星辰面,趕快選。”

青年不耐煩催促著,如勝券在握,看李初一眼神猶如看一個死人。

“慢著,此事先不急!”

“你想幹什麼,告訴你,上了這賭局便是由不得你,只能和我對賭。”,青年戾聲說著,“總而言之,你現在認慫已是來不及了。”

“誰說我要認慫?”,李初一同樣回了個譏諷眼神。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拿出命種為注,而我們是拿不出與命種同等價值之物,所以只能以自己性命為注,不過若是我拿得出來呢?”

“什麼,你說自己能拿出命種,你個區區化神修士憑什麼?”

可下一刻,青年便是如愣住一般,死死盯住李初一手中那顆不停泛著金青色的光球,眼中瞬間滿是貪慾。

“真……真的是命種,這又是什麼仙命的!”,他怔怔出聲,似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