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包裡摸出火車票,阮新濤掏遍了全身的口袋,卻沒有找到自己的火車票,連放在褲子口袋裡的錢都不見了。阮新濤急得滿頭大汗,找不到車票,被火車上檢票的工作人員查到,就只能重新補一張票,那又得花30多塊錢。

於彬見狀,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阮新濤肯定是遭遇到扒手了。前世的時候,在去大學報到的火車上,於彬就遭遇過被扒手扒走口袋裡錢物的經歷。所以這次從家裡出發前,於彬就特意提醒過阮新濤,外面社會亂得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放進包裡收藏放好。現在看來,阮新濤顯然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不聽老人言啊,結果就吃虧了吧。

眼看工作人員就要查到這邊來了,於彬急中生智,忙在阮新濤耳邊嘀咕了幾句。很快工作人員就查到了於彬兩人,於彬搶先出示了手中的車票,工作人員瞄了一眼示意可以了。輪到阮新濤時,阮新濤摸了摸口袋,然後像剛記起來似的,對檢票人員說:“啊,我搞忘了,我的車票在我同伴那裡,放他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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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懷疑地看了阮新濤一眼,問:“你同伴在哪?”

阮新濤往後方指了指,說:“我同伴在後面,我去找他拿票過來給你看。”

這時,於彬趁工作人員看向後方的時機,偷偷將自己的車票塞到阮新濤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中。由於車廂本來就人擠人,工作人員也沒注意到於彬兩人的小動作,就先去查邊上其他人的車票了。

阮新濤裝模作樣地往後方擠了過去,不一會就捏著手中的車票折返了回來,將車票遞給工作人員檢視。這是剛才於彬給阮新濤出的主意,畢竟這個年代的火車票不是實名制,兩人買的又都是無座票,工作人員也難以發現兩人用的其實是同一張票,於是阮新濤就這樣矇混過了關。

檢完票,於彬趕緊將車票放進行李包中藏好,如果這張車票也被偷了,那兩人可就真沒地方哭去,只能乖乖掏錢重新補票。值得慶幸的是,阮新濤衣服口袋中被偷的只是放在外面零用的幾元錢,其他的錢還是聽了於彬的提醒,藏在內褲上縫的口袋裡,損失並不算大。

次日凌晨六點多,火車終於抵達了粵州站。於彬和阮新濤跟隨出站的人流擠出了火車站,立馬就被眼前的場面震撼到了,寬廣無比的火車站廣場上,到處都是帶著大包小包的人,或站著,或坐著,或躺在包上,那陣勢好像全國的人都湧到粵州來了。

於彬、阮新濤兩人被眼前的人山人海弄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在廣場值勤的警察,於彬從行李包中翻出記有同村老鄉工廠地址的小本子,向警察打聽清楚了工廠的地址,以及去那裡的乘車路線。

於彬、阮新濤兩人按照警察指引的方向,往站前廣場旁邊的公交站走去。這時,一輛摩托車從遠處飛快駛過來,摩托車上坐著兩名男子。當摩托車快速駛過一名正沿著馬路邊緣往於彬這個方向前行的女子時,於彬看見坐在摩托車後座的男子迅速伸出右手往女子臉上一揮,然後就聽見那名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抬起左手捂住左邊臉,鮮血從指縫裡流了出來。而騎著摩托車的兩名男子,加大油門,摩托車快速消失在車流中。

於彬、阮新濤兩人眼睜睜看著眼前剛才發生的這一幕,頓時對粵州的混亂有了直觀的認知。二人走到站前廣場旁邊的公交站,臨上車前,於彬特意找了一家在警察值勤點旁邊計程車多店,花8元錢買了兩包紅梅香菸揣在身上,又跟老闆兌換了一些零錢,準備用來坐公交車。

於彬和阮新濤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公交,來到了同村老鄉上班的工廠附近。下車後兩人找到工廠大門前,只見大門處兩扇鐵門緊緊關閉著。門口傳達室裡面,坐著一個看上去約摸五十來歲的男子,正是工廠值班的保安。看到走過來的於彬、阮新濤二人灰頭土臉的樣子,保安大叔以為是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