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受傷的孩子也掙扎的喊姐姐。

“怎麼。。怎麼就沒救了?”齊悅原本想看古代大夫如何妙手回春,沒想到這人直接來了這一句話,連望聞問切都沒,而且說話豪放,幾乎能直接嚇死患者和家屬,這要是擱在自己的醫院,會被主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的,莫非此人醫術神到隔那麼遠看一眼就能瞭若指掌了?

聽見有女聲質問,這大夫轉頭看了眼,這一看眼睛一亮。

“這位娘子。。”他鬆垮垮的身子站起了,咳一聲清清嗓子,“此人刀斧傷致血流不止,你看,上過金瘡藥了,肯本就止不住,既然止不住,那你想想,人要是流乾了血,還不得死了啊。。”

齊悅瞪眼看著他,有些瞠目結舌。

這神態落在那大夫眼裡,便認為這美貌小娘子是被嚇到了,所謂醫者父母心,雖然事實很殘酷,但說話還是要委婉一點,要是嚇到人就不好了,於是他清清嗓子,準備再說幾句。

還沒張口,就聽這小娘子嗤了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齊悅嘟囔一句,幾步走過來,用自己的醫藥箱將這大夫推到一邊去,“讓讓,讓讓。”

院子裡的人這才看到多了兩個年輕女子,不認得她們是誰,怔怔的看著。

這邊齊悅已經走過去蹲下,挽起袖子,阿如的弟弟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應該出現在他們這個環境的女子,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上更顯得蒼白,被齊悅解開捆紮胳膊的衣服和布,觸碰傷口,更是痛的整個人都要縮起來。

檢查傷口並全身,齊悅神情放鬆下來,一面伸手按住了阿如弟弟的胳膊。

“右肘部外側傷,長約5CM,滑過骨膜,部分肌肉及關節囊破裂,無骨折,看來那人也是個第一次砍人的,還好還好。”她自言自語說道。

想起那一次還在臨床實習時候,接了一個小混混們火拼救治,一個人身上的砍傷都要動用醫院所有科室的大夫,甚至包括婦產科,因為有個懷孕的太妹…。。

而阿如弟弟這個,清創縫針再打一針破傷風…。

破傷風?!

齊悅皺起眉頭,她沒有這個…。。只能用消炎藥頂上了。

這還叫好?周圍人都因為她的話而瞠目結舌。

“去準備點水,阿好拿我的箱子過來,我給他清創縫合傷口。”齊悅抬頭說道。

她話說完,四周沒有一個人動,都看著她。

“喂喂,你哪裡的啊?你也是大夫啊?不是這條街上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啊?”那先前的大夫回過神擠過來問道。

齊悅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個檢查都不檢查就開口下死亡通知書的大夫沒好感。

“你沒見過的大夫多了去了。”她說道。

呵,這說話真夠…大夫味的,真衝,果然真大夫也…。

“血不流了!”有個站得近的婦人忽的大喊一聲,打斷了這兩個大夫的對話。

那年輕大夫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這。。這…你用了什麼藥?”他結結巴巴的問道。

“指壓止血而已。”齊悅看他一眼說道,一面再次看四周,“喂,你們先幫忙弄點水來,我清洗創口好縫合,縫合了才能徹底止住血,也就沒事了。”

阿如已經醒轉過來,看到齊悅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稱呼,齊悅轉頭看著她。

“我來治他,去幫我打水來。”她說道。

阿如死死看著齊悅,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然後什麼也沒說,爬起來就衝向一邊,跌跌撞撞的舀了一盆水,噗通就跪在齊悅面前。

齊悅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再次看傷口,看著她翻開那傷口,血肉模糊,站過來的阿好忍不住捂著眼渾身抖著驚叫一聲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