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先生院內,見其正小憩中,趙二河無意打擾,便單肩扛起這四百餘斤野豬肉朝葫蘆山方向走去。

如今的他身形魁梧,步伐穩健,肩上的野豬肉彷彿輕若無物。

一路上,行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但都知曉趙二河自身實力,皆只在遠處觀望,讚歎不已。

趙二河腳下生風,步伐加快,不一會兒便來到鎮上的無人區。

他心念一動,那四百餘斤野豬肉瞬間消失不見,盡數被收進小綠瓶中。

如今的他,無需再如從前那般將小綠瓶變大變小塞進東西,只需心意一動,物品便能輕鬆收入其中,著實方便許多。

趙二河繼續前行,突然一陣嘈雜聲音傳入耳中。

他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一群人正押著一些披頭散髮之人緩緩朝鎮上走來。

那些被押之人,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但臉上都忿忿不平。

趙二河見其狀,想必這些就是先生口中那群土匪。

青狼幫的眾人神色肅穆,時不時環顧四周,手中兵器閃著絲絲寒光。

趙二河暗自搖頭,單是鎮壓,又不能解決人們根本溫飽問題,矛盾只會越來越多。

臨近山岩村,趙二河見相當一部分人提著水桶,在一口小井面前排隊。

那口小井周圍擠滿了人,水源並不多,水桶中的水也只是淺淺一層。

天下大旱,別說種地,這口井單是支撐人們日常生活供給都是勉強。

見此情形,趙二河想起自己那小綠瓶。

自打去年發現這神奇物件以來,在青鱗河當中灌了些水,時至今日還未用完,當真神奇。

一路疾行,趙二河很快便回到了葫蘆山上。

剛踏入那熟悉的藥材地,忽然眉頭一凝,心中一沉。

只見那藥材地竟被人動了手腳。

那些年份高的通心蘭少了好幾株,而原本長勢良好的九角蓮也慘遭破壞,少了許多。

趙二河第一反應便是黑子所為。

畢竟黑子平日裡常在地裡撒歡,若餓極了難保不會對這些藥材下手。

“黑子!”

趙二河臉色一黑,沉聲道。

只見黑子夾著尾巴從屋內一瘸一拐的走出來,身上還有些被抓咬的痕跡,傷口處似乎還滲出絲絲鮮血,一臉委屈巴巴的瞧著眼前趙二河。

“嗚嗚…汪汪…”

見黑子如此情形,趙二河心中疑慮瞬間消散,黑子顯然不是罪魁禍首。

來賊了!

山上長有一些野草藥,具有止血化瘀之效。

不過趙二河平日裡倒也用不上,沒曾想今日卻用在了黑子身上。

隨手扯下一些,給黑子的傷口敷上草藥後,趙二河來到藥材地,眉頭緊蹙。

這破壞的程度著實不像是人為,若為人所為,斷不可能只偷幾株通心蘭和少量九角蓮,其餘的當歸、雞附子卻絲毫未動。

他蹲下身子,目光落在那被損毀的土地上,只見一些雜亂的腳印清晰可辨。

凝視著地上的腳印,趙二河實在判斷不出這是何種動物留下的。

順著腳印的方向緩緩前行,卻發現腳印在一處草叢旁消失不見,這周圍都被他種下了荊棘種子,在荊棘下方,趙二河找到了一些毛髮。

這毛髮呈黃色,色澤光亮,用手指搓了搓,質地堅硬。

結合腳印和這些毛髮,趙二河初步判斷,這野獸或許是豹子,又或是老虎,但終究無法確定。

回到藥材地,趙二河將周圍又加固了一番,接著挽起袖子,扛起鋤頭,把地裡的土又翻新了一遍。

忙完這一切,趙二河從小綠瓶中取出一些野豬肉,支起鍋,放好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