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雙腿一彎,趙俊才直接跪在地上。

“堂叔,我錯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趙俊才聲淚俱下,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

自張大根被趙二河一掌就斷掉胳膊的實力來看,他現在是肯定打不過趙二河的。

趙二河知道,趙俊才這番意圖是為何,但他會讓趙俊才糊弄過去麼?

現在知道叫自己堂叔了。

早幹嘛去了。

揚起手臂,忽的落下,趙俊才的臉上多出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但趙俊才絲毫不敢用手去捂著。

趙二河用眼神只是淺淺的望了一眼張大根,眼中含義不言而喻。

張大根跪在地上,雙手緊攥,全身都因恥辱而微微抖動。

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喊出那個字。

趙二河手掌微微上揚,剛到與自己肩膀平行的位置處,張大根猛地渾身一顫抖,嘴裡脫口而出。

“爹!”

他緊咬著牙關,牙齒幾乎要被咬碎。

他雙眼通紅,低著頭,滿眼不甘!

趙二河從兩人身上巡視一圈,眼神中滿是淡漠。

親情?

什麼是親情,倘若自己今天沒這種實力,跪在地上的,就是他趙二河。

實力,讓這個欺負自己幾年的好堂侄都開口管自己喊堂叔。

可笑,實在是可笑!

他依稀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找張大根辦理賃地手續的時候,他那對三角眼是如何打量自己的。

趙二河微微揚起下巴,“滾!”

“是!”

趙俊才聽到這句話,忽然心裡一鬆,這麼冷的天,跪在地上,雙腿血液都有些不流通了。

他踉蹌起身,又扶起張大根,張大根的右臂垂落下來。

倆人上了馬車,揚起馬鞭,馬車踏雪朝遠方走去。

趙二河望著遠去的馬車,又望了望自己的雙拳,目光堅定的望向天空。

實力,唯有實力方可震人。

想著,趙二河也去了鎮上,他還要去鎮上給先生買一些糧食。

馬車上。

張大根那陰翳的眼神死死的望著前方。

他又想起剛剛,趙二河僅用一拳,就將自己右臂打斷,這絕對是赤果果的侮辱!

趙二河,此仇不報,我張大根誓不為人!

馬車上,趙俊才覺得馬車內溫度驟然都冷了幾度,他緊了緊身子,好讓身上的棉衣更加貼合身體一些。

“趙俊才,你想不想報仇?”

張大根在車廂裡忽然道出這句話,趙俊才渾身一哆嗦,報仇?

當然想,但自己的實力……

“如今你已經是我青狼幫的準成員,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我保你在兩年之內……”

張大根探出腦袋,在趙俊才耳邊說了一番話。

趙俊才點點頭,半晌吐出一句話,“好!”

鎮上,集市中。

趙二河提了兩隻雞,十斤豬肉,一大捆白菜朝著先生家裡方向走去。

“先生!”

站在門外,趙二河面露喜色。

王夫子從屋內走出來,將院門開啟,看到趙二河手裡提的東西,輕捋鬍鬚,笑道,“每次來都讓你破費。”

“先生哪裡的話,您教我的那些知識,這些東西可換不來!”

王夫子爽朗一笑,年近六十的年紀,身體卻還是好得很。

進了屋,趙二河連忙將自己的喜訊報告給了王夫子。

“什麼!你已經快觸及到練氣二層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