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當然在林中很難越過枝葉看到東方的魚肚白,只能靠著感覺猜測而已。

“無憂,我們現在在哪個方向?能找到市院的其他學員麼?”楊痿打了個哈欠問道,帶著疑惑望向四周。

經過一晚的休整,兩人沒有感到輕鬆,反而稍稍有些疲憊。這也正常,一個晚上說是休整,其實並非如此。

雖住在山洞中,兩人也需輪流放風,觀察洞外是否有情況發生,慶幸的是,安全!先前兩人便毫無睡意,離開了那個稍微安全的小洞。

“應該沒問題!”無憂沉吟片刻後說道。

其實,對於是否能找到其他市院的學員,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畢竟這茫茫山林中想找到分散的十幾人並沒有那麼輕鬆。

只能是靠著地面的少許人類走過的痕跡來大致判斷而已,在這種漫無目的尋找過程中,最重要的其實是運氣。

“繼續出發,隱蔽自己。”

當一名獵人最重要的是不會被獵物發現,這獵物不僅包括市院學員,還有野生妖獸。

林中妖獸頗多,想要不被發現最起碼得會偽裝自己,隱蔽自己的身影與氣息。

兩人此刻便是如此,渾身插滿了綠色的葉子,體外還塗抹著淡淡一層已經乾硬的泥巴。

遠遠望去,像是一團草。

基地市院所屬範圍的一頂帳篷內。

錢院長看著臉色蒼白,唯唯諾諾,甚至微微顫抖的站在自己身前的五人。

可以說是無語凝噎連哭都哭不出來。

這特麼什麼情況,堂堂傳承者,狩獵者剛剛進去一天,就被士兵給送了回來。

建校這麼久,除非是在獸潮來襲的時候發生過,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狩獵大比竟能發生此等丟人事件。

看著五人眉頭微皺,這體外傷勢做不得假,一看便是與妖獸搏鬥時產生的。

衣衫襤褸,又帶著絲絲血跡,最為壯碩的少年雙臂有些無力,像是受了重擊一般,臉色皆是蒼白,這顫巍巍的樣子除了害怕自己外應該還是有傷勢的影響。

奇怪的是,五位士兵雖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也告知是從初入甲等區域找到他們的,而且,五人倒地的地方附近沒有妖獸出現。或許是出於面子問題,也沒有告知五人是被種在地上,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自己描述吧。

錢院長緊緊的盯著眾人。

按理說,在那個地方不會出現實力過於強悍的妖獸。

整個基地中,大多數人不知道木老的存在,但自己屬於是那少數知情人。

木老還沒有迴歸五行府,應該時刻觀察著林中情況,若是遇到難以抵抗的妖獸,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士兵前去支援,不可能等到學員受傷後才會通知。

那說明五人並不是遇到了實力太強的妖獸,否則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錢院長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冷酷之意。

面對受傷學員,按理該安撫,可現在著實沒那心情,也不該安撫,五人被士兵送了回來,想必全基地都知道了,不論是什麼原因,整個市院成了他人的笑柄。

聞聲,少年們扭扭捏捏,無人敢開口。

“啪。”

錢院長再次怒拍桌子,大聲呵斥:“快說。”

為首少年與其餘四人對視一眼,長嘆口氣,終究是站了出來,稍稍醞釀,緩緩開口。

“我們在前進的途中偶遇土憨熊,本想的兩者實力差距有點懸殊,避戰之後再尋找其他妖獸;奇怪的是,正當土憨熊離去時,石頭從天而降砸到土憨熊的腦袋上。”

說到這,少年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石頭怕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