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同學們,明日一早出發,今晚好好休息。”訓練場上趙無極神色略微有些嚴肅。

“是。”

“老師,趙厚哥他們情況如何?是勝還是敗?”

鐵蛋擔憂的問道,趙厚等三年級學員在第五日便出發了,那個時候五年級學員失敗的訊息還沒有傳回來。

趙無極神色同樣擔憂,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等我們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五年級學員的實力在往屆中算的上是很強悍了,五位乙等傳承者,按他們的分析,或許佔據不了太大的上分,但是,實力絕對可以和市院的學員齊平,可萬萬沒想到,市院竟能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

目標從一開始便是二院學員,這完全違背了狩獵戰的初衷。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沒什麼用了,但願趙厚他們這一屆可以吸取經驗教訓。

“好了,解散,大家也不必要有什麼太大的擔憂,勝與敗不一定,哪怕是敗了,也無所謂,你們還年輕,機會有很多。”

說完,獨自離去,背影有些淡淡的蕭瑟之感,三年級的實力,不一定能穩佔上風,若是市院再次使出陰招,翻船的機率很大啊。不過這些他沒有告訴大家,一切明天去了自有決斷。

不過,他心中還有所猶豫,明日若是敗了,是否讓孩子們知道真相?

眼神堅定起來,得知道,若連這種挫折都承受不了,贏了也沒什麼意義,花架子而已。想到這內心通透起來,背影似乎變得寬厚起來。

“鐵蛋兒,冰兒,你們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我現在去找師父,畢竟分別好幾天,得告個別。”

鐵蛋兒幾人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從無憂拜師之後,每天相處的時間只有訓練和吃飯,下午下課後,富裕時間最長,可無憂會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直接去尋他師父。

而等他回去後,繼續修行,眾人雖無奈可也沒有辦法,到後來習以為常,甚至最後,大家也全部成為了艱苦奮鬥中的一員。

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只有休息的那一天才會相約到市裡吃吃小吃散散心。

不過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火鍋店中的意外。

“師父,我來了。”

藏書閣外,一改先前的模樣,樹木蔥鬱,陽光被堵在樹冠上,只有點點的餘暉灑入,鮮花遍地,瀰漫著淡淡的清香,時不時的有蝴蝶蜜蜂在此地嬉戲打鬧。

基本上以蝴蝶失敗結束。

佝僂的文某則是搬出個太師椅,從每天的清晨開始便坐在太師椅上搖晃的看著風景。

也不知道老者是如何做到這麼久都沒有看膩的,或許這也是一門功夫吧。

“來了,徒兒。”

文某笑了笑,左手一揮,杯酒凌空而起,如箭矢般徑直衝向無憂。

“來的好。”

無憂腳步虛浮輕晃,左腳提空,右腳輕點地面,膝蓋彎曲;右手畫圓伸出,酒杯被穩穩的捏在手中,雲手馬步端酒。

隨後上半身與地面平行,竟是以右腳的輕點支撐了整個身體。

仰視著天空,將酒從上空距離自己二十厘米處傾倒,酒水緩緩流出,正好滴入無憂嘴中,一滴沒有掉出。

少傾,晃了晃酒杯,直到空空如也後,無憂右腳發力瞬間起身。

雙腿微屈,上身前弓,雙手如同探月般前伸,手中的酒杯如風般飛向老者。

文某手指輕輕一點,酒杯驟然停止前進,急速的在空中旋轉,兩指一捏,將其放在桌面。

“不錯不錯。”

文某斟滿酒杯一飲而盡笑道。

“師父,我明日便出發了。”無憂走上前來,拱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