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臺下的無憂心中感覺有些不對,躍上擂臺靠近柳眉。鬆了口氣的鐵蛋兒無視腿部的疼痛,大步奔跑,縱身上了擂臺,蹲在柳眉的身側,將其緩緩攙扶起來。

“此戰,柳眉勝。”

裁判走到男子身側,掃視一眼,確定其隕落後站在臺中央宣佈結果,眾人都知道的結果。

隨後便示意無憂等人帶著柳眉從後方出場。

緊接著再次走到男子身側:“先生,節哀,請將你的朋友帶走。”

身為裁判,這種在戰鬥中被擊殺的場景,在日積月累之下,早已見怪不怪;而且,從本心來說,對男子猥瑣的行為也有些厭惡。

“節哀?”蹲在地面的男子低聲呢喃:“帶走?呵呵。”

充滿活力的氣息以男子為中心,向四方延伸。

棕色的鎧甲緊裹雙臂,下一秒,裁判被一拳擊飛,數米之後重重落地。

身為甲等擂臺賽的裁判,有乙等三重天的實力,可他不曾想到,竟然有人會對競技殿的裁判突然動手,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擊飛。

男子並未看裁判一眼,轉眼死死盯著剛剛起身的柳眉。

“你以為殺了人能這麼簡單的離開麼?”

無憂皺了皺眉,向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對方。

“我去,擂臺上還帶復仇的?”

“這男的怕是腦子不清醒吧,竟敢在競技殿對裁判動手?”

“擂臺上生死不論,這男人沒什麼好果子吃。”

“有好戲看嘍,很久沒有見過這種二愣子了。”

臺下眾人皆是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臺上男子,神情還略有不同,有鄙視,有驚訝,有嘲笑,總之沒有一個帶著同情。

“不好說,此人雖未見過,可能坐在第一排,非富即貴,背景必定不弱,對於競技殿的規則想必也很瞭解,現在敢上臺鬧事,要不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他的背景不弱於競技殿。”

有男子則是搖搖頭,眼中露出好奇,整一副看戲的模樣,翹著二郎腿。

“呵呵,即便是五行部,來此也得尊重這裡的規則,什麼背景能強過五行部。更何況範殿主的實力在咱這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咱賭一賭,看看是這男子能否安然脫身。”

一位尖耳撓腮的漢子捏了捏嘴唇上方的八字鬍,眼中冒著屬於賭徒獨有的精光,竟是在人群中準備開盤。

“你這賭癮上來了,連命也不準備要了?”

身側有人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有些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原本競技殿是可以賭的,但莊只能是競技殿;當範不著來後,競技殿便不再允許賭博,按他的話說。

“敢在競技殿戰鬥的,不論人性好壞,都是爺們,賭博是對他們的不尊重;而且,我競技殿不缺錢!”

言語很簡單,可在說時,帶著殺意。

眾人雖不解,但礙於對方恐怖的實力,以及身份,只能順著。

擂臺後方,一名工作人員以極快的速度從員工通道里跑出去。

“你想如何?”

無憂將無名棍斜立於地面上,冷漠說道,眼神沉穩的盯著對方。

“自裁於此。”掃了眼沒有氣息的男子繼續道:“還有,既然我家老六看上了她,那死了便給老六陪葬。”

“哈哈。”鐵蛋兒聞言怒極而笑:“去你的煞筆,腦子是被驢踢了。”話音落,雙拳上湧現出渾厚的紫色能量。

正準備衝上去教訓男子時,無憂伸手攔住了他。

“鐵蛋兒,你先養傷,我來。”

隨後,棍端指向男子,不過無憂並未直接出手,反而是仔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