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點意思。”我喃喃自語,心頭那股不祥的預感就像開了閘的洪水,瞬間蔓延開來。

我葉璃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軟柿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呵,真當姐是好欺負的?

這股不詳的預感果然成真。

第二天,我剛準備去鹽礦視察,就收到了礦工們驚慌失措的訊息:“葉姑娘,不好了!鹽礦的裝置…裝置被人破壞了!”我一聽,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好傢伙,這剛打完老大就來搞破壞,是想逼我放大招嗎?

我立刻放下手頭的一切,像一陣風似的趕到了鹽礦。

眼前的一幕,簡直讓我血壓飆升,那些我費盡心思改良的裝置,現在就像剛被暴揍了一頓的熊孩子,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焦油味,還夾雜著一絲絲說不出的怪異味道,混在一起,簡直能把人燻吐。

看著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我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敢動老孃的裝置,是嫌命太長了嗎?

我狠狠地攥緊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鹽礦裡靜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緊張的氣氛就像拉滿的弓弦,隨時都可能繃斷。

就在我準備擼起袖子大幹一場的時候,賀謹也匆匆趕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但也難掩眼中的堅定。

他走到我身邊,剛想說什麼,卻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是趙師爺。

“少爺,不好了,家族那邊來訊息了,他們決定……將你逐出家族……”電話那頭趙師爺的聲音顫抖著。

我還沒反應過來,賀謹就苦笑一聲,將手機結束通話了。

我看著他的側臉,風吹起他額前的碎髮,顯得有些落寞。

我走到他身邊,想安慰他,卻發現此時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和賀謹站在礦場外,風呼呼地吹著,彷彿在嘲笑著我們如今的困境。

“璃兒,沒事,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他轉頭看向我,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像一隻忠誠的小狗狗,就愛往我身邊湊。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歲月靜好?

“你說的倒是輕巧,接下來……”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兩位,真是好興致啊。”錢鹽商那張肥臉擠滿了假惺惺的笑容,看得我直想吐。

他身後跟著一群打手,各個凶神惡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來搶地盤的。

我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錢老闆,怎麼?捨得從你的金窩裡出來了?”

“葉姑娘說笑了,”錢鹽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這不是關心葉姑娘的鹽礦嘛,聽說出了點小意外,特地來看看。”他說著,眼神裡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我心裡冷笑,這老狐狸,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我沒工夫跟他在這裡虛與委蛇,直接開門見山,“錢老闆要是沒事就請回吧,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別急啊,葉姑娘,”錢鹽商攔住我,“我這次來,是想跟葉姑娘談一筆合作。”

合作?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還能不知道?

“錢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錢鹽商也不再裝模作樣,他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陰狠,“葉姑娘,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壞了我的好事,就應該付出代價。”

我看著他,心中怒火中燒,但表面上卻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