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子上一個香蕉剝著,道:“小孩子嘛,慢慢長大總要懂事的,一味的用拳頭說話,他也會發現行不通的。”

張淑芳看著謝欣道:“我聽小遠說。你說過。最厲害的人不是拳頭硬的什麼的,看著小遠倒很相信,還和文達也說了呢。”

謝欣眨了眨眼。道:“我說的也沒錯啊!”

張淑芳笑嗔了謝欣一眼,道:“誰又說你說的不對了,我是說你還真是會教孩子,來和我說說有什麼秘籍沒有。你可不要藏私。”

謝欣裝模作樣的作勢想了一會兒,道:“這個貌似沒有。我也是想到哪就說了,還是摸著石頭過河呢,哪有什麼秘籍,不過。我覺得天下只有一種方法可以影響人,就是提出他們的需要,並且告訴他們。好讓他們知道怎麼去獲得。”

張淑芳凝著眉,問道:“你就不能說的通俗易懂些嘛。我可不是你這大學生,聽不懂那許多大道理。”

謝欣瞪了張淑芳一眼,道:“你又打趣我。”

張淑芳笑著道:“我可沒有,你現在可不就是大學生嘛!”

恢復高考前學校招的學生,都稱為工農兵學員,並不是大學生,謝欣他們這一屆才開始稱呼為大學生,各大報紙對這一屆學生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稱他們這屆大學生是七、八點鐘的太陽,未來的希望等等,國家各界人士都投注了許多目光在這些學生身上。大家都以身為這一屆學生為自豪,在學校發了校徽後,每個人都會帶著,昂首挺胸的好不神氣,要是出校門更是不會拉下帶上校徽,如果有人看到他們佩戴的校徽時,也都是投來羨慕或善意的目光。

謝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命運和這個社會緊緊的聯絡在一起,好似整個國家的人都看著他們似的,無意中身上就有了一種榮譽感和身為當事人心中油然而生的滿滿自豪感。可是被張淑芳拿出來說了,謝欣突然有些小羞澀,好似自己並配不上那許多讚譽。

於是,謝欣介面道:“我說的就是,大嫂你得先知道文達他心裡的想法,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再引導他用更正確和簡單的方法去做,到時他們肯定會聽的。”

張淑芳沒注意到謝欣剛剛的一點不自在,猶自點頭道:“所以,你就是這樣教小遠他們三個的?”

謝欣道:“差不多是這樣,只有明白他們的心中所想,才好給他們的成長更好的建議嘛!所以,你不要在孩子興致勃勃的告訴你某一件看似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時表現出不耐煩,父母也是很好的傾聽者。你要是不和他們溝通,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會再找你聊天,思想啊什麼的也會越來越遠,隔閡也會產生了。”

張淑芳點點頭,讚道:“說的有道理,這學習好的說的就是不一樣,一樣的話,從你們嘴裡說出來都變得很有說服力似的。”

謝欣搖搖頭,人們總是覺得學習好,或者某一方面表現出優秀的人,說出的話也更有公信力,殊不知人都不是萬能的,哪會做到面面俱到。謝欣不由想起霍天昊說的:如果學習不好,大人就對我說的話不搭不理。可見,某一方面的表現優秀,在別人眼中的可信任度也是很高的,那麼小的孩子都發現了。

接著張淑芳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道:“對了,你二哥打電話說,想把文宇和文瑩兩個接過去他們那,可能這個暑假就接過去,到時候說不定就是讓你去呢。”

謝欣奇怪的道:“怎麼想著接過去了?”

張淑芳搖搖頭,道:“誰知道,可能是覺得家裡孩子太多了,也可能是你二嫂想孩子了吧!”

看張淑芳也不想對此發表評論,謝欣也沒說什麼,畢竟兩個嫂子關係似乎有些微妙。不過心裡還是想著:二嫂趙燕茹會是想孩子了?文瑩那麼小就留下了家裡,一心都在她的歌上,怎麼會現在突然母愛氾濫了?!嘴上卻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