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睛微微發紅的陳慶林對面,拿起放著的筷子,夾了一口剛出鍋的菜,嚼了幾口後,點了點頭,看來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可看看好友的樣子,何嚴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嘆氣道:“你這樣又是何必?”

陳慶林沒吭聲,默不作聲的拿起筷子,也朝剛炒好的菜下箸,吃完就又要給自己倒酒。

何嚴一看不是事啊,這麼喝下去不醉都是不可能的,搶過酒瓶,道:“你什麼都沒吃,喝了酒該不舒服了。”

陳慶林被搶了酒,終於不再沉默是金,看了瞪著自己的何嚴一眼,淡淡的道:“把酒給我。”

好脾氣的何嚴怒了,指著陳慶林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現在你這模樣是做給誰看?又有什麼意思,是男人就不要整天要死不活的,既然當初選擇了放手,就不要在這裝什麼傷心!”

陳慶林本來被何嚴突然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可聽了何嚴接下來的話,就又沉默了。用手撫著眼睛,似是怕洩露了什麼,說話的聲音卻是顯而易見的痛苦,道:“我也不想的,可…以後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就讓我再放縱一次吧!我心裡難受!”

何嚴壓了壓心裡翻騰的怒意,聽著陳慶林說到最後那壓抑的口氣,嘆了口氣,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對陳慶林再是瞭解不過,陳慶林看著溫和。可卻是極其硬氣的。從不會說半分苦或者累,小時候吃了那許多苦,也沒聽他說過一句。可現在聽好友那壓抑的話語,何嚴什麼話也沒說,站起來拍了拍陳慶林的肩膀,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陳慶林二話不說的拿起酒瓶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把酒杯放到嘴邊。酒杯何嚴阻止了,何嚴拿了一隻杯子。朝陳慶林推了推,道:“給我也滿上,我陪你喝上一杯。”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大半瓶酒,沒多大一會兒就沒剩多少了。

頭變的有些暈的何嚴。扶著陳慶林準備拿酒瓶子的手,本來酒量不好的陳慶林。反而越喝眼睛越亮的嚇人。

覺得這也喝的差不多了,何嚴勸道:“現在謝欣這也結婚了,你也該結婚了吧,以前你不是說要看她幸福了,才放心的嗎?現在你也該放心了。”

陳慶林沒有說話,謝欣婚禮時他在場,臉上雖然帶著笑,可心裡的滋味卻是難以描述。想著希望謝欣幸福,可真到這時候卻是百般滋味了。或許自己心裡還是自私的不是那麼希望謝欣幸福的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吧。

何嚴看陳慶林不說話,就又道:“要我說,你還是死了心,儘快成家是正經,以前還可以說是想著謝欣成家了,你才安心,現在人都已經向前看了,我看人家也幸福的很,丈夫對謝欣也挺用心。你也沒有理由再這麼下去了,伯母可沒少為你擔心,你也想想伯母的殷殷慈母心,還是儘快找個好姑娘結婚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被何嚴這麼一大串話說的心裡堵的慌,特別是聽了說謝欣的丈夫,陳慶林就更難受了,擺擺手,道:“我心裡明白!”

看陳慶林這樣子,何嚴心裡生起一股莫名的火氣,聲音也不由高了八度,道:“你明白,你明白什麼?我看你還是不明白,你一邊說要看人家幸福,卻又在心裡想著對方,你這樣優柔寡斷的,到底有什麼意思。你要麼當初就不該分手,和謝欣說說清楚,共同面對。可你沒有,既然你對你們的關係沒信心,還在這裝什麼深情如海?”

何嚴說到最後,越說越激動,看著好友的樣子,就差提著耳朵把他喊醒了。

而陳慶林聽到最後,連眉也顧不上皺了,愣愣的看著何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何嚴看著陳慶林臉上陰晴不定的,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狠了,心裡有些不忍,遂又放緩了聲音,道:“你也別多想,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