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詢問道:“這個錢夭夭是你們錢家撿來的?”

其實,傅加毅覺得,也有可能錢蓁蓁是撿來的。但畢竟是在問錢蓁蓁,所以傅加毅只好這樣說。

不遠處的楊書儀轉頭看向傅加毅,估計是覺得傅加毅話太多了,或是覺得無聊,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錢蓁蓁牽了牽嘴角,嘲諷道:“撿來的?憑她也配?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和生她的那位一樣,都是見不得人的下賤東西!”

“庶女?”傅加毅詫異的揚了揚眉,“原來如此。”

腳步一頓,楊書儀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看不清前面的路。她伸手扶著一旁的桌子,努力穩住身形,然後下意識想將背後的弓取下。

不過在想到白擎宇的話時,楊書儀摸向背後落日神弓的手一頓。深呼吸,忍住想擦弓的慾望,努力的不讓人察覺出異常,然後向房間走去。

雙手枕在腦後,懶散的躺在靠椅上的白擎宇,剛好看見這一幕。身子一僵,然後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傅加毅,剛想說什麼,卻最後只是動了一下唇,繼續躺了回去。

有時候,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人們都不想他們看見自己的脆弱。更何況,楊書儀還沒有接受傅加毅。

即使覺得自己似乎耳鳴了,但是傅加毅和錢蓁蓁的話,就如同山洞裡的迴音一樣,瘋狂的在楊書儀的耳邊迴盪。

“雖說嫡庶有別,但也不至於一聲‘姐姐’也叫不得吧?”憑藉傅加毅多年的吃瓜經驗,這必定有大瓜。

“我就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不可以嗎?”錢蓁蓁沒有家醜外揚的習慣,只是諷刺的笑道:

“畢竟我娘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閨秀,而某些人卻是由一頂小轎子,從偏門抬進來的。哦,說不定,當初還沒有抬某人進來的轎子!”

……

“書儀,”女子目光柔和的抱著年幼的楊書儀,“這些啊,都是我和你爹爹成婚時戴的。將來等我家書儀長大了,也戴上這些。”

兩人身前的梳妝櫃上,是個精緻的首飾盒。而女子的手上,則拿著一隻火紅色的簪子。那顏色濃烈的就像是女子眼眸中的情誼,幾乎能讓人溺死在其中。

“好噠!”年幼的楊書儀摟著女子的脖子,開心的點頭。

……

望著門外吹吹打打的村民,年幼的楊書儀仰起頭,看向女子,“孃親,他們是在幹什麼啊?”

“迎親啊!當年你爹爹也是這樣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娶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