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是,原本我也算是大家閨秀,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父母疼愛、姐姐謙讓,一切都像是話本一樣。一直到我九歲那年,測試覺醒的那一天。”

原本想制止煞姐說話的黑哥,看著煞姐眼眸中閃爍的淚光,突然頓住了。這時候煞姐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安靜的聽眾。所以黑哥閉上了嘴,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煞姐的身邊,聽她說起幾十年前的陳年往事。

“血紅色的飛駁客鵲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靜到我聽見和我最親的姐姐,害怕的往後退的腳步聲。測試覺醒突然安靜,不是大喜就是大悲。我一個勁的心裡安慰自己,紅紅火火多好啊!這必定是大喜!”

煞姐說著,自己卻低頭無聲的笑了笑,“太天真了。”

看著煞姐,黑哥突然覺得,這世間所有可以安慰人的話,都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可是天不遂人意,紅鵲,極兇、至煞是也!”煞姐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因為家族有這樣的傳說,若有朝一日,家族內誕出紅鵲,必定是家族走到了盡頭。雖然家族裡很想立即處決了我,但是我爹孃拼命也要護住我。最後,家族把我們一家都逐了出來。”

看著煞姐的神情,黑哥意識到,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果然,煞姐沉默了一會,接著道:

“若是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我在乎的也只有我……爹孃。即使上學院的時候被學員欺壓、即使街坊鄰居會在我經過後說閒話、即使我每晚都躲在被窩裡哭,但,其實這些並不是不能忍受。”

淚水在煞姐的眼眶裡打轉,“書本被撕了,我和導師反應,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難道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嗎?’自己知道為什麼?呵……”

“做團隊任務的時候,我永遠都是那個被單下來的,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凶煞的孩子組隊……”

“就連每一次升級的時候,每個班的導師都會不斷的推脫,不想當我的導師。最後那個輸了的導師,也會將怨氣撒在我的身上……”

“那時出入學院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是我整個學院時期的噩夢。只要我一經過那裡,就會有人把我拖進去一陣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