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箸很配合的從指間滑落。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希望那不男不女的人從這個世界上絕種。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丟臉的樣子她死都不要讓他看到!

眼看那雙白色的錦鞋就要落地,卿棉以驚雷之速從凳子上抬起p屁股,準備抹油開溜。抬起腳的瞬間,身後便傳來了落塵魅惑的嗓音。

痛苦的閉上眼睛,心想,死都不要讓他知道自己脖子被扭了,太丟分了!痛恨上天如此不眷戀自己,她不過是偶爾一番,怎麼就好死不活的摔了個狗吃屎?摔了也就摔了,怎麼就偏偏把脖子給扭了?!佳餚擺於面前不能盡享已經讓她痛心疾首了,此刻更不能讓自己在他面前失了平日的優雅形象,他不問還好,若是問了天知道那兩個丫頭會不會添油加醋的如實稟報?

“棉兒,難道不願見我?怎麼我剛來你就要走?”

背對著落塵,此刻的她多想轉過頭去與他深情對望啊,可是,親愛的,原諒她不能。

看著她僵硬的站立著,心下升起些許疑惑。輕步走近,伸出手,拂上女子顫微的雙肩。安靜的將頭放在她的頸項。

見情況有些曖昧,旁人迅速退去,拉好門,在門外靜候。

“棉兒,怎麼了?到我近來為止,你還未看過我一眼……”

似是有些委屈,嘟著嘴呢喃,像是撒嬌,又像是詰問。女子心中洶湧澎湃啊,總不能跟他說自己走路不長眼胡思亂想間被一個不起眼的小石頭給絆了個狗吃屎,從而把脖子給扭了吧?

“就是,吃完飯有些犯困……”

“哦?”

“……”

“棉兒可是有事瞞著我?”

“沒啊~你別瞎猜啊!”

“棉兒不是想睡覺嗎?為夫陪你,可好?”

不由分說,打橫抱起女子就往裡屋走去。卿棉張牙舞爪的掙扎著,卻又因頸部的刺痛而不敢幅度太大,疆著脖子舞動著雙手,兩隻跤不住的搖晃著。

“我不睡,我不睡啦!”

哐當

好好的青花瓷頃刻落地,破碎不堪,白底青花的碎片散落一地。

卿棉一驚,迅速掙開落塵,全然忘了傷痛,心痛的跪地落淚,青花瓷啊,青花瓷啊,這可是真的青花瓷啊! 上百萬的東西就這樣慘死在她嬌小的玉足下了,這要沒碎該賣多少錢啊?

“棉兒?”

“啊?”

卿棉扭過頭,臉上的苦瓜表情迅速定格。

我的脖子……

還未待落塵反應過來,她已梨花帶雨,貶著嘴,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

立刻抱起蹲坐在地的女子,一邊往裡屋走去,一邊大呼太醫……

落塵滿臉黑線的看著床上有些尷尬的女子,語塞良久。這宮裡的路不至於顛簸到讓人摔成這樣吧?

體貼的將枕頭為她墊高,拿過小陶手中的藥碗,放在嘴邊嚐了嚐。

“不燙了,棉兒,來。”

皺著眉頭,聞了聞,移開身子。

“乖,這是舒經活血的,喝了好得快些。”

乖乖的探過身子,推開落塵的手,搶過碗,捏著鼻子,一口氣悶了下去。接過碗,細心的為她擦去唇角的藥汁,溫熱的手掌撫向女子白玉的頸項,眼中帶著疼惜,而更多的卻是隱忍的笑意。

陰鬱的看著男子微顫的肩膀,犀利的眼神描繪著他妖孽般的皮囊。

“你小心內傷!我要睡覺!”

聞到空中早已火藥味瀰漫,寵膩的輕柔女子的黑髮,嘆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氣悶的睜開眼,瞪著緊閉的房門半天沒緩過氣來,真走啊?!靠~

再次醒來大概都已傍晚了吧?起身裡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