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正堂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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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紋,漫不經心的問道:“石先生,薛閣主今年的經營……可與你們計劃的相去甚遠?”
石萬璃狀似難為,朝薛桂瞥了一眼,“家主若是要問金閣的事務,還是請薛閣主自己來答的好。”
“先生說笑。”
謝從安睨來一眼,“若是金閣的經營,我自會問他。”
驟然轉冷的語氣讓石萬璃僵住。
他心底原就懼著這位不講道理的跋扈少女,此時見到薛桂的臉也僵了,連忙陪笑:“家主這話……恕石某愚笨,未能明白。”
“愚笨之人如何能做得二十年來入暮薛府的第一人?石先生可是真的愛說笑的很。”
少女的笑意越發矜冷,石萬璃的手抖的比方才還要厲害。
只聽聞這一年來這位小家主性格大變。如今會在這種緊要關頭跑到康州來,只怕是得了什麼訊息,要與薛桂秋後算賬了。
他盤算著如何脫身,掃見院中廊下燈籠餘輝外漆黑如墨,耳畔雨聲淅瀝,思及方才傳他們過來的影衛和搬運屍體的人手,又徹底斷了逃跑的念頭,硬著頭皮道:“石某受聘於人,自然要聽上頭的安排。若家主當真要問,不如直接問石某的主子。”
謝從安忽然笑了起來,前仰後合,“不愧是薛扒皮能看上的,臉面這些當真是身外之物,說不要就不要了,變得忒快。”又瞬間變臉,冷言道:“那便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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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轉落在薛桂身上,她似笑非笑的開口:“那我就問一問薛閣主,如今都盤算到哪一步了,可還準備繼續下去?”
看出謝從安的態度不善,薛桂心裡早已成了亂麻。他反覆思量,卻怎麼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不懂管理家族的小丫頭片子,連賬目都不知會不會看,怎麼會忽然在這時候跑來常平,一定是真的發現了什麼才對。
難道是石萬璃背了自己在外犯事?還是小少主有心要敲打自己什麼私下被發現的手腳?
拿不準該如何作答,薛桂緊緊抿著唇,半晌沒有說話。
忽有僕從進來呈上竹匣。
薛桂看了幾眼,認出是信閣之物,暗罵果然是賈子卿搞鬼,當即搶白道:“家主莫要聽那姓賈的混說。我薛桂一心向謝,怎會做對不起自家之事。”
“一心向謝?”
少女燦然一笑,展開取出的信箋,邊看邊道:“信索首領有三,指認薛桂威逼利誘收買之實。”一雙笑目慢悠悠對上薛桂,紅唇勾起,拎著一角遞了過去,“薛閣主好一顆向謝的心。”
薛桂心裡涼了一半,眼珠一轉,瞥了眼石萬璃,佯裝生氣道:“老子的確曾有貪下信索之心。可眼見它七零八落,根本不成體統,哪還用得著什麼手段和心思,分明可笑!”說罷氣呼呼的抱臂轉身,卻因身材圓潤臃腫,顯出幾分不合時宜的笨拙。
謝從安忍著沒笑出來。
這一路翻看的訊息不少,再加上去歲來過此處,她知道薛桂此言不虛,方才送來這訊息的確假了些……
心念一動間,臉色驟然暗下。
想不到裳荷竟敢如此行事。
這常平城內究竟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自己。
她將信紙放回竹匣,轉對二人道:“此處不認也罷了,旁的可有什麼是打算與我說一說的?”
笑眸抬望,言語隨和,石萬璃卻更加心內打鼓。
那雙含笑的眼睛明明冷的含霜似雪,這又怎麼會是閒聊。
薛桂實在耐不住心虛,故意扯著嗓子道:“家主是何意思。信索出了事,難道都要怪在我老薛頭上?”
謝從安擺弄著青竹匣,乜斜過來,“薛閣主的脾氣最好收一收。影信兩閣畢竟也不是謝氏擺來鬧著玩的。”
語氣果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