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我呢?”曾法書抓住了腰間的扇子,也一副要起身跟去的模樣。

謝從安半垂著眼簾,歪著頭看了看他,朝桌子一揚下巴道:“這還擺著一桌子菜呢。你就等我們櫻桃吃完了,將這裡給收拾利索。”

“我來收拾?”曾法書指著一桌子的飯菜碗盤,一臉的不可置信。在座的其他人當然也都同他一樣的驚訝。

“不樂意就走。我們夏家不養沒用的人。”沒好氣的謝從安拉著一臉驚愕的夏蘭頭也不回。

管他什麼身份,她可正是壓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

夏蘭已經覺察不對,為了躲著曾法書,索性將她拉去了自己屋裡,關上門才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謝從安長長舒了口氣,“蘭姐姐,有些事我需得先與你交代清楚,省得來日有個什麼變故,平白惹得你擔心。”

夏蘭一臉慎重,握住她手道:“你只管說就是。”

謝從安半真半假的編造了個被家族迫害,逃亡在外的背景故事,順帶說了說扶風館那一堆自己也還沒徹底弄清楚的關係。

“笙歌與這個曾公子,是一夥的?”

夏蘭聽得有些糊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別急,將方才的事情徐徐道來:“我聽明白了些。你意思是說那個假王爺是由兩個人假扮的,一個是酒坊裡抓到的偷酒賊,一個是姓林的姑娘,他們二人還有個同夥,此人曾經被曲竹姑娘關在屋子裡,後來又被他逃了。而這曲竹,原名笙歌,是你以前認識的朋友;今日來的這個曾公子與你也是舊識。可你怎麼說他們兩個是一夥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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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安來回說的已經口乾舌燥,萬幸假王爺那些牽扯,蘭姐姐還是理解的十分清楚。

正巧夏松送茶進來,她想了一會兒,道:“我原以為笙歌與曾法書不認識的,畢竟我也是在不同的地方遇到的他們。但是經過昨夜,我發現笙歌竟然在幫他打掩飾。”說著將自己發覺曾法書把林依瑤的身份說漏,笙歌又來和稀泥的事情講了一回。

夏松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趁著謝從安要茶,為她倒滿了一杯,笑眯眯道:“林姐姐好厲害。”

謝從安見他笑得可愛,將茶盞換了隻手,在他頭頂作勢輕輕的拍了拍,才又轉對夏蘭道:“前些日子忙得亂了些,現在才得空,能與姐姐坐下閒聊幾句。”

“玉兒,你這是在跟我說自己隨時可能離開嗎?”夏蘭看了眼夏松,憂心忡忡。

謝從安端著茶陷入了沉默。

夏松直接站起來,拉著她袖子道:“林姐姐,你要去哪?”

他來的晚些,並未聽到謝從安講述自己身世的那部分,卻從長姐這裡瞧出了不對勁。

這才幾日未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雖然林姐姐總是在忙著些他不能一下子就看懂的事,但知道她在為夏家謀劃,姐姐也有了可以分擔家事的人,就算不懂,他心裡也是高興的。

“你要離開陵化嗎?”夏松問的更直接了。

對這些以後的事,謝從安心中模模糊糊有種預感,卻又無從說起。畢竟她撒的謊太多,若都說清楚了,或是往下再多說些,她也不知道哪裡也許就會說破了。

“只是擔心往後會有突然的變故。”她鬆了口氣,拉過夏松,“你若是讀書讀累了,也多幫蘭姐姐瞧著些外頭的事。有些老話不能聽。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是傻子。當然,她總是一個人操心這些事情,也辛苦得很。”

夏松已經有些蔫兒了,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我只是提前做好準備而已,若真的有一日需要離開,不論再緊急也會留個信兒給你們,不讓你們擔心的。”

“這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