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卻沒想到這果子中看不中用,看著大卻一點也不甜,直酸得他牙根疼。

“那先生這模樣是怎麼弄的?”

李秀才眼光閃躲著扭過頭去不看無月明,嘴裡卻斬釘截鐵地說道:“是切磋,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切磋來著。”

無月明沒有好意思追問下去,掉頭跑到陸義身邊,為李秀才打抱不平,“老陸,你說先生都那麼大年紀了,你怎麼能欺負長輩呢?”

“長輩?”陸義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比你現在大不了幾歲,剛剛名落孫山,還被人棒打了鴛鴦,鬱郁不得志,正一心求死,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無月明瞪大了眼珠看看陸義又看看樹底下的李秀才,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我不相信。

“修道者不能用外貌來判斷年齡,有人喜歡永遠保持年輕,有人喜歡順其自然,那些愛美的女修三、四百歲照樣和小姑娘一樣漂亮,這都不是什麼多稀奇的事。”

“那先生是喜歡順其自然嗎?”

“他順其個屁的自然,他就是單純修為不夠!”

無月明愛聽故事的毛病又犯了,他在陸義身邊盤膝坐下,好奇地問道:“先生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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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義聽到無月明這麼問,也來了興致,在身後傳來的一聲聲乾咳裡開啟了話匣子,“他那時候成天要死要活的,我琢磨著反正是個死,不如幫我們做點事再死,做做誘餌也是不錯的嘛。”

“老陸你那個時候就開始不做人事了啊!”

“玉娘當時也是這麼說的,怎奈他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細胳膊細腿什麼粗活也做不來,不過作用還是有些的,劍門關都是些大老粗,有他在能教教你們讀書識字,也挺好的。”

“先生是很好。”

“是是是,先生最好了,就我是壞人。你剛剛去山裡摘野果,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東西?”

“我看見睚眥了。”

“在哪裡?”

無月明指了指山頭底下,那個堆滿了睚眥屍體的森林。

“唉,果不其然。”

“老陸,睚眥君王派那些睚眥來這裡幹什麼?我看數量還不少,睚眥君王難道就不怕它們又折在這裡?”

“就算被人發現死在了這裡,也不過是死了幾隻微不足道的嘍囉,可萬一沒有被人發現呢?它們可以透過吃掉同類的屍體,短時間內組起一支更有力量的軍隊,很快就有下一波獸潮襲來,人有力竭之時,它們卻可無窮無盡,睚眥君王為什麼不冒這個險呢?”

“虎毒不食子,它們到底是怎麼下得去嘴的呢?”

“因為它們沒有心啊,它們生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掠奪,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同類,只管吃掉一切活物,不斷變強再去吃掉更多,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再被睚眥君王吞噬,好似一座巨大的蟻巢,所有的螞蟻都只為蟻后服務,那隻蟻后正是這睚眥君王,他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呆在巨木林裡,派這些嘍囉出去就可以獲得數不清的修行資源,江湖上數不清的魔修和睚眥比起來都算是慈眉善目的。不過其實人也差不多啦,除了不會真的吃進肚子裡以外,其他的都會做。”

“外面沒有睚眥嗎?”

“沒有,至少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所以我們更不能放它們出去了。”陸義拍了拍無月明的肩膀站起身來,環視一週之後問道:“你覺得這地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風景啊,地形啊,風水什麼的。”

“不知道。”無月明搖搖頭,他確實瞧不懂這些東西。

陸義好像本就沒打算從無月明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