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弟弟發生了什麼事?”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轉而眯起眼狐疑地盯著他看,“難道……與我有關?”

“哎,痛——”手背被褚芸一按,赫連賢人疼得齜牙咧嘴,“怎、怎麼會和你有關呢,你別胡思亂想了……”

不說就不說,本小姐還懶得知道呢!雖然她大小姐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啦。褚芸在心底翻了個大白眼,包完最後一圈紗布後綁了個結,她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好了!”

赫連賢人看著被包成粽子的雙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蹙緊的眉頭表明了他並不像褚芸那般滿意。

褚芸毫不猶豫地一巴掌吻上他的後腦勺,紅著臉沒好氣道:“本小姐肯替你包紮你就該謝天謝地了,居然敢嫌我包得不好!”

“我又沒說什麼……”赫連賢人頗覺委屈地捂著頭,他這會可是手痛加上頭痛了!

“可你皺眉頭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是什麼表情!”

“連皺皺眉頭也不行,惡霸,怪不得別人要叫你女霸王了。”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小小聲地自言自語,奈何褚芸的聽力不是一般的好,他的那些咕噥她愣是沒漏聽一字。於是,理所當然的,赫連賢人的後腦勺再次受到她手掌的垂青。

“你——”赫連賢人火大地瞪她,瞪到一半突然又垂下眼皮,坐回几案前翻開了之前看到一半的賬本,“我還要看賬本。”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你忙你的,我趴一會兒,記得吃晚飯時要叫醒我。”她搬掉桌上的東西空出大塊地方,舒舒服服地伏在桌面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不回去睡?這樣睡又不舒服。”

“從這裡到我房間要走半柱香時間耶,而且從我房間到飯廳也比較遠,有這空閒回房還不如在這裡將就一下算了。”

赫連賢人總算大開眼界了,連多走幾步路也要斤斤計較,他這輩子還真沒見過像她那麼懶的女人。不過,她眉宇間隱隱的疲態卻不是假的。

“你很累?”他不禁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怪你!每晚四盞大紅燈籠高高掛,存心怕蚊蟲看不到有人在門外等著被叮咬是不是?害得本小姐整晚忙著止癢當然沒睡好啦!”

明知不該笑出聲,但他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等到他抬起包得像粽子似的手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褚芸撐起腦袋,兩束殺人視線直射向赫連賢人,要不是這會她懶得動赫連賢人的後腦勺絕對會再一次成為她的目標。

“笑什麼笑!聽到本小姐的慘況你很高興嗎?把自己的快樂付諸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沒品!哼,我敢打賭像你這種人肯定不知道真正的快樂是什麼!”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偽君子。”她想也不想道,“人前是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明明不高興卻裝成一副高興的樣子,明明不喜歡卻裝成一副喜歡的樣子,明明很生氣卻裝成一副大度的樣子,明明滿腦子的陰謀詭計卻裝成一副溫敦老實的樣子,活在虛假偽裝之下的生活有何快樂可言?”

“商場之上為做生意誰不懂得和氣生財的道理,即使私底下再如何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也不能搬上臺面來講,即使你再討厭那個人也不能浮於表面。在商場上打滾本就是畫面譜扮跳樑小醜,關鍵就是笑臉迎人,就算皮笑肉不笑你也得笑,你我都是商人誰不明白這個道理,誰又不虛偽?”赫連賢人臉上有微微的蒼白,講這些話時他眼中透出嘲諷和無奈。

“我跟你不同。你的虛偽不僅用在商場上,也用在你周圍的每個人身上。也許你是為了你認為重要的人變成他們希望的樣子,或許別人會認為你偉大,可在我看來,那就是虛偽。”她極不文雅地打了個哈欠,腦袋支援不住重新貼回桌面,“你為別人而活,我為自己而活,這就是我比你幸運得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