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慚愧啊,”鄭琰嘆了口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這回算是遇見對手了,多虧有幫手幫我拖住了他,要不然我就交代在……”

鄭琰突然覺得身上涼悠悠的,趙寧一雙眼睛眼眸銳利,泛著刺骨的寒意,正定定地看著他,威脅意味十足。

鄭琰打了個寒顫,立即改了口:“不過我鄭琰豈是省油的燈?那人也沒討到便宜,”

徐鳳鳴狀似無意瞥了這二人一眼:“能瞧出來那人武藝是何來歷嗎?”

“武功我倒不是特別清楚,”鄭琰說:“不過我瞧他那把劍,倒有點像是承影劍。”

徐鳳鳴:“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是四大刺客之一?”

“不知道,”鄭琰說:“公子,我們四大刺客那點破事你也知道,自從天子勢微,後來刺客們鬧掰後就分道揚鑣了。

況且每個人所修的武功心法也是不一樣的,師父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我還真看不出來他用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師門傳授的,所以他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我也只是匆匆一瞥,也不清楚他那把劍究竟是真的還是照著承影劍仿造的。

不過,四大刺客幾百年前鬧掰後就風流雲散了,期間除了七星龍淵的傳人一直遵守著承諾守在天子身邊,其餘人早就各奔前程去了。

這還真說不準,持承影劍那老不死的會不會一時興起四處雲遊,最後閒來無事,選了個金髮碧眼的雜毛狗當傳人。”

徐鳳鳴:“……”

姜冕:“……”

徐鳳鳴:“若是真如你所說……這人又為什麼會不遠千里從西域千里迢迢跑來呢?”

“誰知道呢?”鄭琰撇撇嘴:“或許是他有毛病吧。”

徐鳳鳴無語。

一行人日夜兼程,三天後,終於成功跑出了楚國地界。

宋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並沒有派兵追擊他們。

在她的佈局下,姜冕如今已經是一個弒父篡位、人人得而誅之的罪人,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了,她也確實沒必要再大費周章地去追殺姜冕。

她的打算是等那西域刺客穆菲徳回來後,讓他繼續追殺他。

然而那穆菲徳卻一去不復返,再也沒有回來。

宋影對這人的突然離去心有疑慮,也派人去打探過訊息,然而那人卻音訊全無,彷彿就此消失了一般。

宋影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那神神叨叨的刺客了,現在姜懋還沒嚥氣,正是關鍵時刻,誰也保不準中途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她得在姜懋嚥氣前,先寫好退位詔書,讓下一代國君繼位。

“娘娘,夜深了,早些歇著吧,”內侍站在宋影身邊:“如今君上病著,國中一應大小事務全靠娘娘操持,這些日子娘娘日夜操勞,身子怎麼受得了?”

宋影:“我知道了,那西域人還沒訊息嗎?”

內侍:“覃將軍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應當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宋影:“我一會兒就休息,你先退下吧。”

內侍:“是。”

內侍退了出去,殿內點著燭火,宋影站在殿內陰影裡,看不清楚表情。

她看向空中那一輪殘月,想起幾日前,她跟姜冕還沒走到如今這個水火不容的地步。

明明院子裡那盛開的花朵都還嬌豔欲滴,可她跟姜冕卻成了你死我活的宿敵。

宋影突然瘋了一般,一下打翻了架子上的花瓶。

侍女聽見聲響,進來查探。

碩大的殿內燭火搖曳,投射出的陰影像一道永遠投不進光的黑簾一般,比黑暗更可怖。

陰影裡傳來宋影淒厲的聲音:“出去!”

侍女被嚇得不輕,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