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勾心鬥角,聯軍的時候少帶點私心雜念,當年的陳國也不會亡!我們啟國也早就被你們瓜分著吃了!”

陸宏:“……”

呂大人:“……”

這兩老傢伙好歹是衛國士族,從小就處在權利頂端,養尊處優的。

他們雖然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正人君子,平時也勾心鬥角,遇上政敵的時候也是下死手對付。

可那也僅限於勾心勾角、栽贓陷害,哪怕冤枉人也是客客氣氣、真真切切羅列出一大堆證據來冤枉。

他們這樣的人,哪怕已經爛到了根裡,也會維持表面上的和平。

有事些,比如說趙暉造反時,當初的衛國,包括他陸宏也是出了力的。

但出了力歸出了力,說出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冠冕堂皇,張口聖人聖賢,閉口禮義廉恥的人,不管在什麼方面,都達到了一種驚人的默契。即——儘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可那也僅限於知道,這都是眾所周知,卻又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畢竟是從小就受聖人薰陶出來的產物,就算是疾言厲色罵人時也會留三分薄面。

什麼時候被這麼赤裸裸地,堂而皇之地指著鼻子罵過啊。

林正陽今日這話,擺明了就是在打陸宏和一眾衛國過來的老臣的臉。

陸宏和那呂大人,包括朝堂上一眾衛國過來的官員臉色都極其難看。

特別是陸宏,一張臉是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黑又轉成紫,最後硬生生瞥成了豬肝色。

“你……你……”陸宏抖著手指著林正陽,想罵回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畢竟林正陽那話正經聽起來,罵的是四國聯軍,沒有罵他本人。

可偏偏,每次聯軍,陸宏這個丞相都是主導者。

徐鳳鳴看時候差不多了,看了趙寧一眼,示意他說兩句話。

畢竟現在三郡剛剛趨於安定,現在把陸宏氣死了不好。

趙寧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望向林正陽,開口道:“談政事就談正事,不得討論與政事無干的事,給陸相道歉。”

林正陽向來能屈能伸,道歉就道歉,又不會少塊肉。

於是起身走到陸宏面前,躬身一禮:“丞相,我方才也是一時著急,所以才一時口無遮攔,並沒有針對陸相和各位大人的意思,還請陸相見諒。”

“哼。”陸宏冷哼一聲,一甩袖袍,顯然不吃林正陽這套。

林正陽才不管他接不接受道歉,行了禮就踱回自己案几後坐著,不吭聲了。

趙寧看時候差不多了,宣佈退朝。

下了朝後,徐鳳鳴回府,跟姜冕說起了今日早朝上的事,姜冕聽完,道:“鳳鳴兄和趙兄是什麼意思?”

徐鳳鳴:“我一下朝就回來了,還沒來得及跟他討論呢。”

姜冕瞭然點頭,徐鳳鳴也面露沉思,片刻後問姜冕:“子敬,你覺得呢,這仗能不能打?”

姜冕沒有立刻回答,挑了挑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淡笑:“你覺得呢?”

徐鳳鳴還沒來得及回答,趙寧來了。

“正好,”姜冕笑道:“趙兄來了,可以問問趙兄的意思。”

趙寧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聞言道:“可以。”

“我也是這麼想的。”徐鳳鳴說:“眼下燕國國力受創,師老兵疲,正是攻打燕國的好時機,只是……”

“只是陸宏說的沒錯,”姜冕介面道:“我們一發兵,楚國勢必會出兵援助燕國,那會大大增加我們的難度,最後甚至有可能戰敗。”

“對,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徐鳳鳴點頭:“今日陸宏和呂大人說的沒錯,現在燕、衛、楚已經形成三足鼎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