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上還需要吵嗎?”

“說的也是。”鄭琰說。

“那趙兄什麼意思?”姜冕醒了,走了過來。

鄭琰當即起身,狗一般竄到姜冕身邊,圍著姜冕直轉悠。

“這是今日朝會突然提出來的,”徐鳳鳴說:“時間太過倉促,根本沒來得及做反應。”

鄭琰:“誰這麼不長眼?公然在朝會上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鳳鳴:“趙瑾。”

鄭琰:“……”

姜冕有些驚訝:“他回大安了?”

徐鳳鳴點頭:“顏臣安和周景去大溪將他替換下來後,他就回來了,你們這幾日不在城裡,所以不知道。”

姜冕:“……”

鄭琰:“……”

姜冕和鄭琰耳朵尖都有點紅,他當即明白了趙瑾什麼意思:“看來,那流言終究是被他聽進了耳朵裡。”

“這也正常,”徐鳳鳴說:“不管是誰,都會放在心裡的。”

鄭琰看看徐鳳鳴,又將目光移到了姜冕身上:“什麼意思?他也懷疑咱家君上的身份?這才想把那群老不死的放出來?他想做什麼?難道想效仿趙暉造反?”

徐鳳鳴跟姜冕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彼此心下了然。

趙瑾這個時候不去鎮守玉璧關,專門回來要求趙寧將關在廷尉獄計程車族放出來,其中的用意不可謂不深。

然而趙瑾此人實在難以捉摸,誰也猜不准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畢竟他當初是眾王子中,跟趙玦平分秋色的人物,也是最有資格當太子的人。

這麼多年趙瑾雖然沒有任何覬覦王位的舉動,可那是建立在王位確實是在趙家人手裡的情況下。

現在有關於趙寧是閔先生跟卓文姬的苟合下的產物的謠言滿天飛,誰也保不齊趙瑾會不會藉此由頭髮難。

“不應該啊,”鄭琰有些不明白:“他如果真的有這個想法,那大安被圍城的時候他還守玉璧關幹嘛?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他當時大可以直接反水嘛。”

“趙瑾不是傻的,”姜冕坐在案几後,面露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子:“內戰和外戰他是分得清的。

他清楚當時的情況,燕平和那老衛王,包括楚國和宋國不會那麼好心,真的幫趙暉篡位。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反水,那麼等待啟國的就只有亡國,所以他不會。

畢竟對於當時的他來說,趙兄雖然身份存疑,但起碼是名義上的國君。只要趙兄不倒,大安城不破,那啟國就會安然無恙。”

鄭琰:“那他現在是什麼意思?這是打算秋後算賬?”

“……鄭琰,你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 ”徐鳳鳴簡直精力交瘁:“什麼叫秋後算賬?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寧真是閔先生跟太后的私生子。”

姜冕:“……鳳鳴兄,你這話……也太直白了。”

鄭琰也嘴角抽搐:“我也奇怪,那太后怎麼不出來澄清呢?不是隻要她一句話就好了嗎?她是咱家君上的生母,難道她說的都不管用?”

徐鳳鳴:“還真不管用。她越解釋,反而越是容易越描越黑,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現在這時候只能不說話,靜等著謠言過去。”

姜冕沉默片刻:“那趙兄呢?”

“唉——”徐鳳鳴嘆了口氣:“他是當事人,他不能自證。”

姜冕:“那趙瑾現在是在王宮了?”

徐鳳鳴神色有些疲倦地一頷首,隨後便不說話了。

王宮,書房。

趙瑾坐在案几後,面前擱著內侍上的茶水,與趙寧靜靜對峙著。

“不管怎麼樣,”良久,趙瑾開口了:“這些人祖上是有功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