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閔先生跟歐陽先生上了馬車走了。

“主公,若是那七星龍淵傳人身邊真的是……”馬車上,歐陽先生道。

閔先生道:“現在還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貿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還是先讓鄭琰跟著他們吧,至於其他的,到時見機行事就是。”

歐陽先生不說話了。

刺客只出現過一次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大半年來都相安無事,安陽城一片祥和,彷彿那夜的刺殺事件壓根就不存在。

今年的雪來的早,剛一立冬便下起了小雪。

趙寧一入了冬,便喜歡窩在暖閣裡。

鄭琰像個鬼似的,時刻悄無聲息地跟著他。

這日趙寧照常在暖閣溫茶看書,福寶在窗臺上打盹。

鄭琰沒骨頭似的躺在暖閣喝酒,最後被趙寧呲了一頓,於是提著酒去了隔壁的小屋。

窗外寒風凜冽,屋內溫暖明亮,瑟瑟寒風傳來,趙寧捧著書,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

今日他總是莫名地心神不寧,靜不下心來。

趙寧索性放下書,走到窗戶邊,望向那一片荒涼的世界。

一個身穿刺客服的男人手持長劍,悄無聲息地立在暖閣旁邊的屋簷上,戲謔地注視著暖閣裡的趙寧,似乎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那男人腳下一掠,騰空而起,悄無聲息地飛向趙寧。

與此同時,小屋裡的正在喝酒的鄭琰忽然面色一沉,即將灌向嘴裡的酒頓在了半空。

下一刻,鄭琰猛地一摔酒壺,起身飛出小屋。

窗邊的趙寧耳朵動了動,袖口滑出一枚銅錢落入手中,趙寧扣著那枚銅錢,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

窗臺上的福寶察覺到危險氣息,忽然睜開眼躬身作防禦姿勢,發出警告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一枚閃著寒光,細如髮絲的銀針如箭矢一般飛來。

趙寧頭也沒回,一手將手裡的銅錢打了出去,將那銀針打落在地。

“喵嗚——”福寶淒厲的叫聲瞬間響起。

緊接著,琉璃瓦制的天窗瞬間破裂,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

黑衣人直衝趙寧而去!

赤霄劍鞘旋轉著從門口襲來,阻斷了黑衣人的道路!

黑衣人一腳踢開劍鞘,卻迎面捱了鄭琰一腳,險些撞在柱子上。

“終於來了。”鄭琰右手拿著劍,看著那黑衣人道:“我可等了好久了。”

那男人穩住身形,注視著鄭琰,目光瞥向他手中的長劍,忽然嘲笑道:“想不到昔日名揚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滄海閣四大刺客,如今居然淪落成了走狗。”

“唉——沒辦法啊。”鄭琰嘆了口氣,語氣十分欠揍:“再厲害的刺客也要吃飯吶!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給人當走狗呢?”

說罷,他長劍一指,赤霄劍劍尖直指那黑衣人:“說吧,誰叫你來的?”

那黑衣人被鄭琰的不要臉所折服,不再多言,拖起長劍朝鄭琰撲去。

鄭琰欺身而上,長劍一挑,與那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趙寧抱著福寶,淡定地站在窗臺邊看鄭琰與那黑衣人打架。

那黑衣人武藝不錯,但到底不是四大刺客之一的鄭琰的對手,被鄭琰壓得節節敗退。

鄭琰一邊打一邊還有時間跟趙寧說話:“公子,怎麼樣?要活的還是死的?”

趙寧:“隨你。”

鄭琰最後一腳將那人踢飛出去,那刺客摔出去的同時朝趙寧放了個暗器,逃了。

趙寧抄起手邊的木頭雕塑摔了過去,那暗器碰上雕像瞬間炸開,爆出一陣帶著清香的煙霧。

趙寧雖躲避及時,仍舊吸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