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紊亂,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雜亂無章,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似乎要從他的胸腔裡迸裂而出。

鄭琰吻著姜冕,姜冕本能地竭盡全力回應他。

鄭琰一伸手解開姜冕的衣帶,與他坦誠相待,繼而分開了姜冕的雙掌與他十指相扣。

冰封萬里,滴水成冰的冬季裡,這不為人知的山洞裡春光無限,化開了一池春水。

窗外的風更急了,雪似乎又下大了。

狂風裹挾著雪花刮過洞口,發出聲嘶力竭的哀嚎。

一股勁風找不到方向,莽撞地闖進了洞裡,將晾曬的衣袍吹得老高。

幾片雪花被帶進了洞內,打著旋掠過衣架和篝火,落在了姜冕白皙的後脖頸上。

鄭琰低頭含住那片雪花。

他們在這方寸間激烈的融合,喘息聲肆無忌憚盪漾在這不大的洞裡。

“嗶啵。”

山洞裡空蕩蕩的,寂靜無聲,篝火偶爾發出一兩聲輕響。

被褥被汗浸溼,這份愛經年累月,磋磨了好幾年,硬生生消磨了姜冕半條命。

如今終於拜謝潛所賜,在這寒風裡開花結果。

姜冕嘴唇翕張,閉眸喘息。

“殿下……”

鄭琰灼熱的呼吸掠過姜冕的耳垂和脖頸,一遍一遍吻著姜冕殷紅的唇。

姜冕不知道時間多長,他只知道鄭琰食髓知味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洞裡的光線完全暗了下來,只有篝火發出的光芒。

姜冕只覺得腰肢痠軟,渾身無力。

鄭琰將他抱在懷裡,低頭看他。

姜冕面色潮紅,鬢角被汗濡溼的碎髮貼在額頭上。

嘴唇也是紅豔豔的,此時還微微喘著氣,一雙眼睛洇著水汽,眼神還有些迷離。

“我終於明白,”鄭琰意猶未盡:“為什麼古人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了,死都值了。”

姜冕又累又困,不想說話,他尚且是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大腦一片空白,身在雲端的奇妙感覺。

那種感覺確實很奇妙,姜冕現在很累,腦子裡卻全是兩個人糾纏的場景。

“殿下,你餓嗎?我弄點東西給你吃。”鄭琰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般。

姜冕搖搖頭:“有點累。”

鄭琰運起內力,掌心覆蓋在他腰上替他舒緩腰痠。

兩個人在這山洞裡待了足足三天,除了吃就是睡,別的什麼都沒幹。

第四天快晚上時,鄭琰才帶著姜冕回城。

其實鄭琰不想回去,但是還有一件大事要回去處理。

他現在總算知道,當年趙寧跟徐鳳鳴在南山上時,趙寧突然看見自己上山時為什麼會是那種眼神了。

鄭琰突然就覺得趙寧其實對他挺好,他想若是換成自己跟趙寧易地而處的話,自己脾氣不一定能有他好。

徐鳳鳴瞧見鄭琰跟姜冕回來,一看他們兩人的神色就什麼都猜到了。

“怎麼樣?”徐鳳鳴一語雙關地問。

“樂不思蜀。”鄭琰說。

姜冕:“……”

“要不是急著回來弄死謝潛,殿下又心懷天下,”鄭琰說:“我一定要永遠跟我的殿下待在那洞裡,哪也不去。”

姜冕有些尷尬,耳朵尖肉眼可見地紅了:“別胡說。”

鄭琰瞥了一眼徐鳳鳴,瞧徐鳳鳴憋著一個略顯詭譎的笑,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公子,謝潛那王八蛋呢?”

“被我關起來了。”徐鳳鳴說。

鄭琰:“在哪裡?”

鄭琰帶著姜冕去了廷尉獄,謝潛被單獨關在最裡面的牢房裡。

謝潛的右手手掌被鄭琰整個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