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是否找到滄海閣主棲身的海外仙山,解了身上的寂滅散。

趙寧察覺到徐鳳鳴情緒不對,輕輕捏了捏徐鳳鳴的手。

徐鳳鳴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放心。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四更天了,姜冕已經趴下了,徐鳳鳴也有點酒意上腦。

趙寧率先抱著徐鳳鳴回了房,鄭琰緊跟其後,抱著喝醉酒的姜冕回了他的小院。

尹紹之見人都走了,自己也走了,他回去換了身夜行衣,拿了兩壇酒和一些下酒的菜,於黑夜中潛去了廷尉獄。

趙寧抱著徐鳳鳴回房間順手關上門,把徐鳳鳴放在榻上,替他脫了衣服,替徐鳳鳴簡單擦拭了一下,自己再洗漱一番上榻抱著徐鳳鳴。

“鄭琰說得都是真的?”徐鳳鳴睜開眼看著趙寧。

他只要酒意一上腦,哪怕沒喝醉,那雙眼尾略翹,原本就似醉非醉、顧盼神飛的桃花眼就異常的勾人。

哪怕他現在問的問題明明很正經,但趙寧總是容易把持不住,想入非非。

趙寧沒說話,狗一般在徐鳳鳴脖頸處嗅來嗅去,他最愛聞徐鳳鳴身上那種沉香混合著淡淡的墨香的味道。

徐鳳鳴不用香,這兩種味道大約都是他白日裡幫閔先生處理政務的時候沾上的。

兩種味道都不是特別濃烈,若有若無的,然而夾雜著他的體溫散發出來的時候卻特別吸引人。

徐鳳鳴扒開趙寧的腦袋:“問你話呢,說話。”

趙寧抓住徐鳳鳴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他俯下身,湊到徐鳳鳴耳朵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抱著我。”

這聲音出奇的溫柔寵溺,溫柔中又帶著點不可抗拒的引誘,期間還夾雜著命令的語氣。

徐鳳鳴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哪裡還顧得上跟趙寧算賬,著了魔一般勾著趙寧的脖頸。

趙寧吻了吻徐鳳鳴的額頭,又去吻他的臉頰,繼而是徐鳳鳴的唇……

鄭琰抱著姜冕回了姜冕居住的小院,鄭琰像趙寧一樣,任勞任怨地打來熱水替姜冕擦拭乾淨。

結果剛擦完,他還沒來得及倒水,姜冕就吐了。

鄭琰:“……”

鄭琰無奈,只得趕緊去收拾。

姜冕吐了滿身,鄭琰只得把他衣服扒了。

本來鄭琰就脫了他的外衣,只剩下中衣了,現在這一脫,姜冕身上已經沒衣服了。

鄭琰先用一件狐皮大氅將姜冕裹著,手忙腳亂地把榻上的被褥盡數掀在地上,又重新鋪上新的被褥,然後把姜冕抱進被子裡蓋著。

他先把弄髒的衣服被褥扔到外邊,用個大籃子裝著,預備明早送到洗衣房去,又把姜冕吐在地上的東西弄乾淨,這才重新打水來替姜冕擦拭身體。

鄭琰小心地解開姜冕身上的大氅,把那大氅從姜冕身下拽出來放在一邊,用毛巾浸了熱水替姜冕擦身子。

鄭琰這才看見,他肩頭到腹部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那傷口自右肩到左腹,橫亙了他整個身軀。

他是王子,自小養尊處優,身形很是漂亮,面板白皙,身體勻稱,偏瘦,卻半點都不羸弱。

這樣一副美玉一般,完美無瑕的身材,卻留下好幾道虯結的疤。

鄭琰沒什麼旖旎心思,滿心心疼。

其實姜冕的傷早就好了,鄭琰心裡卻像是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還有點疼。

他生怕再次把姜冕弄疼了似的,用毛巾輕輕地替他擦拭。

姜冕不知道夢見什麼了,十分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這一下鄭琰慌了,當即縮回手:“我弄疼你了嗎?”

他有些著急地看著姜冕,姜冕低吟一聲後又恢復了正常,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了。

鄭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