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就一言不發地趙寧拽住了。

徐鳳鳴有些不解地看著趙寧,趙寧耳朵尖有點紅,他也不說話,只是拽著徐鳳鳴不讓他走。

徐鳳鳴:“怎麼?”

趙寧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張臉都憋青了。

蘇儀見狀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趙兄,你跟阿鳴一起去看看嘛,一會兒下來咱們再聊。”

趙寧:“……”

趙寧看了蘇儀一會兒,最後起身跟著徐鳳鳴走了。

兩個人真就往樓上走去,路上徐鳳鳴問他:“怎麼了?”

“樓上……”趙寧欲言又止。

徐鳳鳴:“樓上怎麼了?”

趙寧:“你自己去看吧。”

徐鳳鳴有些莫名,不解地往樓上走,兩個人走到一間房門外。

徐鳳鳴不確定裡面到底有沒有人,於是屏住呼吸,將耳朵湊到門前聽了一會兒。

趙寧站著沒動,看著他斜著身子湊上前去聽。

徐鳳鳴滿臉疑惑,聽著聽著臉就紅了。

徐鳳鳴當即直起身子,一張臉從臉頰紅到了耳垂,他看了一眼趙寧,趙寧臉倒是沒紅,耳朵卻紅了嚇人。

徐鳳鳴轉身就走,趙寧跟在他身後。

“怎麼……”徐鳳鳴說:“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上面的人在幹嘛?”

趙寧:“我聽見的。”

練武的人耳目比一般人強,趙寧一來便聽見了。

徐鳳鳴:“……”

徐鳳鳴一張臉直到回去時還沒褪下去,蘇儀一見這二人回來,當即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別有新意?”

徐鳳鳴:“……”

“子謙,你就別再拿鳳鳴開玩笑了。”姜黎總算看不下去了。

蘇儀笑著擺擺手,正色道:“阿鳴,你知不知道這長春閣是誰開的?”

徐鳳鳴搖頭:“誰?”

“這長春閣是前朝遺址,又廢棄多年,”蘇儀說:“你說還有誰能說開就開?”

徐鳳鳴:“……你是說尚大人?”

蘇儀打了個響指:“不過,我覺得咱們祭酒大人肯定也出了一份力,尚大人一個人,應當想不出這麼精妙絕倫的主意。”

徐鳳鳴:“……精妙絕倫?”

“當然精妙絕倫,他們是在……做生意,就像我們做生意一樣。”蘇儀做了個動作,向徐鳳鳴拋去一個“你懂嗎?”的眼神,隨後頓了頓,又道:“你可知,這長春閣目前為止開張不到十日,賺了多少銀兩?”

蘇儀伸手比劃了一下:“最少這個數。”

徐鳳鳴:“……”

這次姜黎都震驚了:“子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儀悄聲道:“我塞了點銀子給這長春閣的掌櫃,套出來的。”

“只是,我想不通,”蘇儀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這長春閣開業至今雖然賺了很多錢,但是已經被安陽城的百姓罵得……唉,那話簡直不堪入耳,不提也罷。

不過,祭酒和尚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難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這不止是蘇儀想不通,就連徐鳳鳴跟姜黎也想不通。

“這樣,就有錢養活那些難民了。”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的趙寧忽然道。

其餘三人忽然醍醐灌頂,一起看向趙寧,趙寧仍然面色冷淡。

蘇儀:“趙兄,你的意思是說,祭酒跟尚大人是為了救那些難民,才開的長春閣。”

“是了。”徐鳳鳴道:“否則那幾十萬的難民該如何來養?”

趙寧:“只是還不夠。”

確實還不夠。

長春閣確實有一筆不小的收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