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嶼森的血量不多了。

本來還是個位數,現在就剩下3點血了,齊露露的那一招盡全力俞嶼森才勉強擋下來,更可怕的是池懷誅那一劍。

雖不致死,但把自己的慣用手砍斷了,待會過關卡肯定有影響的。

俞嶼森無聲地罵了一句髒話,他緊緊掐住傷口,止住了血,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這波出去肯定要掉粉,俞嶼森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然後給自己小心地包紮好,不管怎麼樣,儘快通關出去,別讓那兩個人有趕上了的機會。

他順著樓梯看了上去,也就幾層樓,自己肯定是能過去的,再不濟,還有道具在手上。

池懷誅他們倒是不急不慢,一點都不在乎他們比俞嶼森慢了那麼多,還有時間閒聊。

他把俞嶼森的斷手踢到少年腳旁邊,問道:“這個吃嗎。”

少年:?

不過見池懷誅是認真的,少年又看了看那隻手的橫截面,總感覺泛著詭異的淡紫色,少年還是搖了搖頭,滿口拒絕:“我不是狗,狗才什麼都吃,這個不太有胃口,我不吃。”

“不過嘛。”少年話音一轉,他朝著池懷誅伸出雙手,像小孩子撒嬌一般,“哥哥要是願意剁一隻手給我吃,我肯定樂意的呀。”

池懷誅沒理少年的瘋言瘋語,反而是看向齊露露,他抬了抬下巴:“不快點跟上去嗎,你要是趕不到俞嶼森前頭,那就真的死了。”

齊露露看著池懷誅,握緊了手中的法杖,眸中浮現淚意:“不用在意這種東西的,反正我本來實力也不如俞嶼森的,以前要不是有隊長一直護著我,我也活不到現在,現在有你在,能讓我多活那麼久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笑容明媚:“你待會是要去殺最終boss,還是跟我一起?”

池懷誅沒第一時間回話,他反而是對著少年伸手:“把你武器借給我。”

少年臉色一僵,開口就想拒絕,可腦中猛的一痛,他不情不願地伸手到後頸,把那根鞭子從自己身上抽了出來:“給你給你給你,真是的,有鐮刀還用我的,真不害臊。”

池懷誅接過鞭子,在手上甩了甩試試手感,然後偏頭回答齊露露的話:“還有選擇嗎,我只能去殺最終boss了吧,你去闖上面的關卡吧,會活下來的,我保證。”

齊露露微微一怔,臉頰浮現淺淺的緋紅,她隨即仰起臉,暢快般地笑出聲:“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只有你會這麼做,我是不敢的。”

她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搖了搖頭:“什麼活不活下來的,聽天由命了,萬一俞嶼森失誤早死了,我還能撿漏對吧。”

說著說著,齊露露抬手摸了摸自己掛在領口處的掛墜,她微微用力,那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就掉了下來。

齊露露用雙手捏緊兩端,舉在池懷誅的眼前,難得的鄭重其事,她笑道:“臨別之前,送你一個禮物。”

池懷誅看得出來是項鍊,不過齊露露現在把這個東西送給自己是想做什麼:“為什麼把這個給我。”

“別問,禮物就是禮物,我送你禮物你還不接受的嗎,這原本還是隊長一直隨身攜帶的項鍊,現在便宜你小子了。”齊露露不容池懷誅拒絕,上手直接把項鍊系在池懷誅脖子上了。

說來也奇怪,池懷誅想還給她,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取不下來,剛想讓齊露露來拿回去,齊露露就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

這他這東西是什麼意思。

少年視線在落在項鍊上的時候,眸光閃了閃,不過他沒說什麼,反而從半封死的窗臺上跳了下來,他手背在身後,仰臉看著池懷誅:“講了那麼多 ,你想起來我和妹妹的名字了嗎。”

池懷誅搖搖頭,沒講話,他甚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