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誅的直播畫面又黑掉了。

熟悉的訊號中斷出現在螢幕上,這下連最後直播的畫面都沒有了,不知道為什麼,不少觀眾都習慣了,那些已經被王妙凜和隋焰點燃熱情的觀眾一個個都不樂意起來,不滿地吵吵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怎麼直播一直有問題,管理員在做什麼啊,這種都能動不動中斷的。”

“搞沒搞錯,在這個關鍵點,等修好了,池懷誅說不定都死了了吧。”

“噫,我還想看新人怎麼死最終boss手裡的,這可是sss級副本的最終boss,百年難得一見啊,之前灼吟擊殺的片段要求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萬一池懷誅贏了怎麼辦,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是不是可以算黑幕了。”

“怎麼可能,你當他是灼吟啊。”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循聲看過去又來了一波人,他們胸口上彆著造型誇張的胸口,一時間也沒人繼續吵吵下去。

“噓,歡宴的人來了,咱們看熱鬧,走走走。”

歡宴的人很顯眼,至少是這樣的,他們會在胸口上別上胸針,一般來講會是一朵深紅色的玫瑰,根據人在歡宴的等級來劃分,玫瑰的樣式也各有不同,今天來的人,胸口處都彆著一枚深紅色邊緣瞄著金邊的玫瑰。

來的人品階很高,至少比隋焰等級還要高不少,因為隋焰曾慘敗於王妙凜,所以他身上連玫瑰胸針都沒有,但歡宴上下都知道他存在的目的,也不為難他,時常派點無關緊要的事情給他做。

為首的人是一名長髮的女子,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古裝長裙,站立在原地,身旁簇擁著幾個穿著黑衣的歡宴的人,他們在這滿是玩家的直播大廳當中,顯得尤為的突出

女子有雙不夾雜著任何情感的波動的漆黑雙眸,沒有半點亮光,當她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在場的玩家心中不禁會湧起一種錯覺。

眼前所見並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冷若冰霜的冰雕。

她淡色的雙唇抿起,那張原本應該明豔動人的精緻面龐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詭異的是,在她那白皙如雪的臉頰之上,竟斑駁地佈滿了深紅色的玫瑰花紋。

隨著她的呼吸,這些花紋如同活了一般,或明或暗,猶如蔓藤一般蜿蜒伸展,幾乎爬滿了半張臉,給她原本脫俗的容貌增添了一抹神秘妖異的色彩。

“怎麼是阮卿如這個瘋婆娘。”有玩家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原因無他,歡宴若是派出阮卿如,也就意味著歡宴高層相當重視,再加上阮卿如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即便那個玩家說話聲音很輕,但阮卿如還是聽見了,她偏過頭,眸色清冷,抽出別在腰間上的細劍,遙遙指向他:“我聽得見。”

誰也不知道阮卿如會在這麼嘈雜且有段距離的地方,還能聽清玩家無意的吐槽的話。

要出事了,在那個玩家身邊的人非常默契地散開,原本擁擠的直播大廳多出來一個空地,那個玩家呆呆地站在那裡,臉色慘白,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嚨一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雙手慌亂地擺動著:“我不是那個意思……”

要知道,這可是阮卿如,平日裡,雖然她總是一副冷若冰霜、對周圍事物漠不關心的樣子,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恐怖。

誰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會觸怒到阮卿如,所以大多數人都是選擇能離阮卿如有多遠就有多遠,瘋婆娘這名字掛在她頭上很久,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

她是真的會日後算賬,而且在副本里直接下死手的。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阮卿如雖然頂著瘋婆娘的名字,但她長得確實好看,經常是古風扮相,墨髮如瀑,裙裾蹁躚,舉手投足間綽約多姿。

阮卿如剛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