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懷誅或許是爭這一口氣,那種沒莫名的,鬱結在心的煩躁,特別是在得知了易修遠的死之後,情況變得愈演愈烈。

他打灼吟贏得機率並不高,和以往不同,就算是難纏的boss,池懷誅心中都會有個底的,能贏的話,一定會感知到一點。

可現在是完全沒有半點好的預感,就像是把石子扔進了深不見底的懸崖,半晌都聽不見石頭觸底的聲響。

即便是用上這把鐮刀也不行。

灼吟遊刃有餘許多,走過的地方不是屍體,就是隻剩下一口氣的玩家,沒有任何人,傷得到他和池懷誅。

看起來似乎只有池懷誅自盡才能贏的局面。

池懷誅一次又一次地舉起鐮刀,身體自然而然就會有下一步的反應,最完美的劈砍角度,但每一次都會被灼吟擋下,直到灼吟忽然倦了似的,站在原地硬抗了池懷誅的一擊。

當然,在這個時候,其他玩家也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只有池懷誅和灼吟還站著。

灼吟的血量下降了兩點,現在只有兩點了,看起來似乎只要池懷誅再自殘兩點血量,灼吟就會死。

可灼吟一下子握住了池懷誅的鐮刀,緊緊攥在手心,鮮血順著掌心流淌,再滴落在地上,灼吟的血量又下降了,只有一了。

他挑眉,目光中夾帶著幾分笑意,掃過那些看見自己血量只剩下一時,即便爬不起來,眼裡也寫滿了渴望殺死自己慾望的玩家。

這可是殺死灼吟的大好時機,怎麼可能錯過呢,絕無僅有,極為罕見的1點血量。

但那些人都爬不起來,反而越是激動,身上的傷口噴湧出的鮮血越多,灼吟早就防著這些人了。

所以這才是灼吟。

池懷誅也知道,自己只要少一滴血,灼吟就會死,他抬眸,琥珀色的眸子深處釀著深紫色的暗芒,似乎在下一瞬就要蠢蠢欲動的光團就要爆裂開來。

“又下毒啦?”灼吟聲音輕佻,他另一隻完好的手捏住池懷誅的下頜,強迫他和自己直視,“你真以為這個契約能對我造成多大影響嗎,我記得你應該沒有這麼天真。”

他收了收聲音:“況且我和俞嶼森那種蠢貨不同,無論怎麼樣都會有後路的,雖然不常用而已。”

灼吟從揹包欄裡拿出一瓶藥劑,在池懷誅注意到的那一瞬,他晃了晃:“這是回血藥劑,而且是副本不可能掉落的東西,你猜我怎麼得到的,所以,別想靠掉自己血,從而把我給耗死,我們會一直血量持平的。”

灼吟的血量又回到了5點,和池懷誅一樣,池懷誅眼皮微動,那殺死灼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殺死灼吟有多難,這大概是很難想象的程度,池懷誅現在已經無法對灼吟造成任何傷害,下一步的動作都會被灼吟得知,從而完美防禦。

這該怎麼打。

當再一次,池懷誅還沒出動作,就被灼吟提前感應到,並提前做好了反擊動作後,池懷誅放下了鐮刀,再打下去也沒意義了,一點用都沒有。

“不殺我了嗎。”灼吟對池懷誅的反應很滿意,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回血藥劑,血量跳動,來到了十的位置上。

這種無力感多少年沒品嚐過了,池懷誅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不:()無限:釣系白月光男主他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