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的,但池懷誅把握不是很大,他緊緊按住自己的傷口,讓血流得慢一些,自己的複製體用的武器上被附加了鋒利和流血buff,對自己不太有利,而且剛剛為了救易修遠,甚至都來不及用武器擋住,反而用了肉身。

池懷誅看了一眼自己的血量,還有一半,只是複製體對自己的一擊,就能有如此殺傷力,絕對是有問題。

易修遠跟著池懷誅後面,他時不時回頭觀望:“大神你沒事吧,我們該怎麼辦。”

池懷誅帶著易修遠跑了很遠,直到到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囑咐道:“你去找邵明意他們,要快,遠離我的位置。”

易修遠往後退了兩步:“大神你什麼意思,是要救我們放棄自己嗎。”

“我待會的技能的攻擊範圍極大,而且敵我不分,你們不離我遠點真的會死的。”池懷誅可沒死的意思,他從自己懷裡摸出來一個徽章,塞到易修遠手上,“你拿著就能看見我的定位,等你們匯合了,跑到安全再銷燬,我就能去處理我的複製體,快去。”

易修遠知道嚴重性,他點點頭:“好,我馬上就去。”

池懷誅看著易修遠跑遠了,自己則是看向複製體的方向,他勉強能打過,如果不行的話,用自己命燒進重生本也不要緊。

但池懷誅擔心的是其他方面,這個複製體存在到底是誰控制的,如果是長夜秩序的管理員,那自己豈不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贏。

就好比,玩遊戲的時候,遇見官方開無敵掛的,這就真的沒辦法了。

池懷誅往復制體的方向趕去,現在是要拖住複製體,等到邵明意他們撤離後,自己一舉消滅,他也在賭,賭管理員不敢明著來,調高數值確實不會很顯眼,但要是明來,相當於是在所有玩家面前宣佈長夜秩序的不可信。

複製體還在原地,在看見池懷誅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回來了?那個人對你有那麼重要嗎,不惜掉那麼多血,一點也不划算,用剛剛的機會殺了我多好。”

不知道為什麼池懷誅有點尷尬,打個比方就是,年長後的自己,遇見了幾年前中二病的自己。

特別還是年少時期的幻想物種,池懷誅舉起鐮刀,他還在等那個時機到來,不管怎樣,自己先要成功再說其他事情。

複製體歪了歪頭,他似乎知道池懷誅想做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反而是心平氣和地講起了話:“在等什麼,等他們遠離你嗎,他們對你可真重要,你要是能像愛他們一樣愛自己就好了,池懷誅。”

池懷誅危險地抬眸:“能不能別叫我名字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一個劣質的複製體,別以為給你單方面數值提升的作弊,就以為真的能打過我,我照樣能殺了你。”

“不叫你這個叫什麼。”複製體和顏悅色,他有點輕快地往前走了一步,“你還有其他名字嗎,難不成叫你灼吟,但這是我的名字,我可不想給你,即便賦予者原本就是你,也是你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池懷誅不悅到了極點,他能容忍複製體是他眼皮子底下講這麼久話,已經到了極限,自己的過往不容任何人置喙,特別還是資料構成的,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

複製體見池懷誅眉間逐漸染上的怒意,他彎了彎眉眼:“生氣啦,這才到哪裡,想拖到那些人逃離開你的攻擊範圍嗎,可以呀,我奉陪,你也就那一次機會了。”

池懷誅其實還有底牌,但沒必要一下子露完,留一手還是有必要的,他鐮刀上再度染上熟悉的金芒,因為把徽章給了易修遠,所以他大概能知道易修遠那邊的情況,他們已經匯合,正往遠處跑。

複製體見到池懷誅動作也不驚慌,他不過是隨池懷誅的意思,像是完全不在乎池懷誅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