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很厲害的,但聖樹不能讓給你們。”

光著身子,依舊自在的‘全權’,比著手指,毫無道德素質地對著許山廣指手畫腳,她玉蔥的指頭最後連成了一個畫框,將許山廣的身影放在了中心來欣賞。

“有點東西的,女人,你所說的,我不屑,但,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戴著白色般若面具的高大武士,將他的大太刀指向‘全權’,說著有些不標準的普通話,那是充滿短平直的濃重發音。

“真是霸氣,你說都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那你也太貪心,人類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貪婪,一萬年前就是這樣了。”‘全權’嘟嘴,伸了一個懶腰,不著一縷的腰身是那麼美好,那麼漂亮,但就是這麼一個慵散的動作,卻給在場的人一種心悸的壓力。

許山廣抬手,無處安放,乾脆指著‘全權’,低聲開口:“師姐,對面修為……這個老怪物,能用咱體系能概括嗎?”

普的聲音很快在許山廣的腦海裡響起:“信口雌黃,不過幽魅而已,它們也就在上界興風作浪了。”

許山廣微微點頭,既然自家師姐信心滿滿,那他也沒啥好說的了,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只是,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高大武士,似乎非敵非友,感覺身上有一股凌厲的刺目,無差別衝擊人的心神。

“桀桀桀,可笑。”高大武士發出怪笑,他目露紅光,“你,若是本尊降臨,我也就,沒有那種念頭,但,你現在的力量,太過虛弱,不是我的,一合之敵!”

‘全權’叉著腰,擺出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姿勢,輕笑著說道:“那你來啊,你來幹我啊,你要是不敢,那你就承認你自己的弱小,不配當一個男人!”

高大武士大太刀咻地燃起一抹赤紅色的火焰,面具眼縫似乎也噴出了實質一般的烈焰,他將刀背放在自己的臂甲上。‘全權’那是激將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高大武士不上當,他擺出了一個極具異國風格的防禦姿態。

‘全權’巧笑嫣然,麵皮紅得就像塗了戲臺上那些花旦的胭脂一般:“哼哼,不是一個男人,男人,不是都很喜歡女人嗎?據我所知……哎呀。”

一聲呼喝,‘全權’抬起手,一支蒼白的骨笛被她憑空握住,她看向天空,那裡一陣虛無扭曲,零散的光線肉眼可見的消失,那是多麼可怕的力量,似乎她的目光猶如實質,在不斷髮射黑洞一般。

那唯一的光源猛然黯淡下來,周遭漆黑的空間傳來欻欻的腳步聲,好似有無形的人潮湧來。

許山廣感覺心頭似乎被人杵了幾下,感到一絲窒息感,一種壓迫感。

“好手段,竟然有這種空間封印,你這是什麼天器?天器,我記得幾件……”

‘全權’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骨笛,她眼神親呢而溫和,似乎在回想往事,她嘴唇喃喃自語,說著些雋永而深奧的話語:“可那些存在也死了,活著有什麼意思,處處是桎梏,過去如此,未來也如此,束手束腳,淺薄,愚昧,無知,人類啊,螻蟻怎能理解我等存在,但出身如此,又如何強求。”

身穿白袍的水銀邪教徒們紛紛屏住呼吸,他們就像看到了火光的飛蛾,緩緩靠近,簇擁著‘全權’,當中的那些男人,他們眼裡是如此清澈明朗,甚至散發著無暇的光,他們宛若剛睜眼看世界的嬰兒,完全沒有對‘全權’的婀娜身材有任何骯髒的成人慾望。他們交織雙手,如沐春風,他們半跪下來,紛紛稱頌他們的主,叫著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聖名。

高大武士手上的大太刀突然動了,就好像揮刀的不是人,而是刀劍本身。這一刻,他的背後和頭頂都噴薄出烈火,好似被大太刀給點燃,熊熊燃燒起來,燃燒的火光是那麼亮眼,如同惡龍吐息。一種怒火沒來由的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特別是許山廣,他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