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牛奶花小西在音樂的低吟淺唱中合上眼瞼,沈濟帆並沒有離去,而是輕柔的在她眼角、額、太陽穴等幾個地方輕輕按壓。

在連續失眠了幾個月之後,花小西第一次沒有任何壓力的緩緩進入夢鄉。

沈濟帆靜靜的凝望著她的睡顏,指尖在她臉色反覆流連,眸光溫柔繾綣。

看她已經沉睡,時間也過了半夜,便收回手。

他才起身,花小西一震,睜開的眸子清亮水潤。

沈濟帆心臟倏然掠過尖銳的疼痛,溫熱的手覆上花小西,“安心睡,我不走。”

“嗯。”花小西閉上眼,過了很久她依然清醒,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沒有。”可能是夜的緣故,他嗓音暗啞。

“我老是做噩夢。”她睜開眼看著沈濟帆:“一直做噩夢,不停的做不停的做!”

“都做了什麼?”

“我夢到我被一個很厲害的殭屍追趕,我嚇的使勁跑,盡忘狗多的地方跑,我希望那些厲害的猛狗看到殭屍這樣的穢物會去咬殭屍,可狗看到我不要命的跑,都來追我,咬著我的胳膊,我跑不動。”

“不會有殭屍。”

“可是夢裡的我不知道。我跑到警察局,很多警察圍著殭屍遠遠的給他注射血清,血清插到殭屍身上後他迅速恢復成原型,你猜猜它是誰?”她沒有等沈濟帆回答便心有餘悸的喃喃自語

:“居然是楊玲。所有的警察都放鬆了戒心,可我卻有種越來越危險的感覺,拔腿就跑。果然,那殭屍在恢復了一秒鐘之後居然突然變異成更加強大的殭屍來追我。我跑不動了,心想,逃不了就不逃了吧,我抱著一種求死的心情去面對的時候反而清醒了,然後就醒了。”

沈濟帆將花小西的手緊緊握在手心,手心溫熱。

“後來我又做噩夢,夢到他用直升機將不聽話的阻擋他路的人都扔進太平洋,然後有個人也無意阻了他的路,我就跟那人說趕緊逃,不然要被殺死的,逃到山裡去,直升機在山裡無法降落。

那人逃的很快,我幫了那人心裡害怕,心想,他這麼愛我,應該不會殺我吧,可夢中的我一直很害怕,我以後那人能躲過那一劫,可直升機飛的太快了,轉眼間就到了那人面前把他抓起來扔到太平洋去了,那太平洋不知怎麼就在我家門前,所有經過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躲回家裡,提心吊膽,可頭頂上的房子不知怎麼全都不見了,我整個人都暴露在天空下面,面前就是太平洋。”

花小西疑惑的說:“我現在說起來顛三倒四的,一點都不害怕,可不知為什麼夢中那麼害怕!”

她這樣說著,神情卻是極冷靜的,嘴角還含著笑意。

沈濟帆蒙上她的眼:“還早,再睡會兒吧,我陪你。”

“好。”她像個孩子似的,咧嘴一笑。

花小西清醒著閉著眼睛等到天亮,沈濟帆同樣如此。

清晨的第一枚曙光透過橘黃色的窗簾射入房間的時候,花小西被沈濟帆托起床一起去跑步,說:“生命在於運動。”

花小西是不討厭運動的,況且她也是極不想看到自己這樣狀態的,對於醫生建議找個心理醫生她也沒有任何異議,對於沈濟帆的安排都積極配合,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走出這段困境,而困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之後的每個早晨,一高一矮的兩個淡色身影映著朝霞沿著塞納河慢跑。

網球是法國國球,普遍的就像中國的乒乓,傍晚和休息日的時候沈濟帆也會拿著網球拍帶著花小西去校園裡打網球,在淋漓的汗水中,花小西漸漸發自內心的的熱情起來,脫離了過去的陰霾。

中間有段花小西不知道的插曲,修養求學期間,沈濟帆跟一個老中醫學習按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