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那是一張醉眼迷離的臉龐。

濃烈的酒精味散發開來。

“媽呀!”

父子倆彷彿看到天下最可怕的畫面,嚇的兩屁股栽倒在地。

“你們要往哪跑啊?來,繼續喝!”

醉酒的人影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來。

每走一步,就留下溼漉漉的腳印。

但那不是水,是血!

對方的身體,在不停的流血。

“鬼!”

“鬼啊!”

父子倆慌不擇路,連滾帶爬。

但無論他們朝哪跑,都能撞上那血淋淋醉醺醺的人影。

“來,喝啊!”

“你們怎麼不喝了?”

“不是說我們是好兄弟嘛,不是說不喝是不給你們面子嗎?”

“來啊,怎麼你們不給我面子?”

父子倆嚇的魂不附體,老頭跑了幾次腿軟了,只知道發抖,騷臭的液體從褲腳流出來。

兒子跌跌撞撞,發現自己跑不出去後,拼命的人影磕頭認錯。

“叔,我們不是故意的啊!”

“是他們叫我們灌酒的,叔,你找他們去吧,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啊”

“喝酒!喝酒!”但血淋淋的人影根本不聽他說,拿著一個酒瓶,拼命的往他嘴裡塞。

那瓶子裡的液體是紅色的,鮮豔如雪。

兒子雙腿拼命掙扎,眼睛不停的往上翻,即將窒息。

望著這恐怖的一幕,軍爺和道哥都嚇的臉色發白。

“想好了嗎?你們選哪條路,是自首向警方說明一切,還是親自向王富貴道歉。”陳默適時出聲。

軍爺喉嚨蠕動:“我,我自首,我自首”

道哥戰戰兢兢的往後縮,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陳默的目光還是落在他身上。

他身體一僵,慘白著臉:“我和軍爺一塊去。”

天漸漸的亮了。

縣城的警局,一大早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自首。

他們語無倫次的述說著自己的罪狀,一邊緊張的望向外面,好像有很恐怖的東西在追他們。

“這不是那個軍爺和道哥嗎這兩老油條,居然來自首?”

警察都震驚了,好奇的望出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時間還早,街上根本沒什麼人。

“捐贈物資?!”

在他們激動的講述中,警員終於理清事情的原委,當即重視起來,和雲城取得聯絡。

兩日後。

“近日,我市破獲一起離奇的盜竊案。慈善機構有人監守自盜,將好心人捐來的物資低價賣出,謀取利益,其罪行簡直令人髮指送貨司機王富貴終於沉冤昭雪”

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播放著這樣一則新聞。

墳前。

王富貴的妻兒拿著警方出的通告,痛哭失聲。

“富貴,看到了嗎?你是冤枉的,我不該錯怪你啊”

:()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