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金斗眯了下眼睛。

窸窸窣窣!

亂七八糟的蟲子從他的衣服裡爬出。

有指甲蓋大小的蜘蛛。

不知道是什麼的蠕蟲,背上長著綠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氣,十分噁心。

還有一條翠綠色的小蛇,綠豆大的眼睛盯著陳默,猩紅的蛇信吞吐,尖尖的獠牙露了出來。

這些毒蟲飛快的爬向陳默。

麻金斗的目標很簡單。

他要用這些蟲子,逼退陳默。

不管是人還是再大的動物,被這些蟲子小小的咬上一口,也能馬上沒命。

可讓他奇怪的是,陳默卻面無懼色,甚至連後退一步都沒有。

“他不怕蠱?怎麼可能!”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百毒不侵的人!

麻金斗皺眉。

蠱蟲們迅速的爬上陳默的身體,咬破了他的面板。

可他一點中毒的徵兆都沒有。

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

臉色?

陳默的臉很白,白的如同一張紙。

面板很薄,薄的如同一張紙。

麻金斗大驚。

原來,不是什麼小白臉,這個年輕人也是假的!

他竟然造了一個假的自己!

“卑鄙,狡猾!”

他有一種被騙了的憤怒和震驚,有限的詞彙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就算你是假的又怎麼樣?”

“你永遠都找不到蠱蟲的解藥!”

“想我死是吧?那就一起死,全都給我陪葬!”

惡狠狠的咆哮迴盪在審訊室。

紙人陳默淡淡笑著,拿出一道黃符。

符紙無火自燃,驅散了身上的蠱蟲。

,!

就算殺不死,也不能讓它們如此猖狂。

蠱蟲們改變方向,朝著審訊室的門縫爬去。

但那裡,早就埋伏了成堆的驅邪符篆以及驅蟲藥粉。

符篆燃燒起來,青煙鑽進門縫。

這些劇毒又醜陋的蟲子,紛紛退了回去,縮回麻金斗的衣服裡。

麻金斗眼皮直跳。

他現在真正的見識到了官方的力量。

早在苗疆,他就聽說過中原有這樣的組織,但他並沒有真正把這些人放在眼裡,直到此刻。

毒蟲派不上用場,蠱母是他唯一的底牌了。

無論如何,不能被找到!

監控室門外。

陳默本人微微皺起眉頭。

幾隻小紙人把蠱師渾身上下都摸遍了,卻始終沒有找到蠱母。

他把那東西藏哪裡了?

十分鐘已經過半,再找不到蠱母,就只能上報尋求支援了。

但支援趕到需要時間,普通人未必能撐那麼久。

“秦隊,蠱母到底長什麼樣子?”

陳默拿起對講機。

“據說每種蠱蟲的蠱母都不一樣,除了蠱師自己,沒人知道。”秦劍的聲音發沉,“陳默,沒多少時間了,你有把握嗎?”

“我盡最大努力”陳默拼命的思索,“秦隊,蠱母會不會藏在他的身體裡?”

“不排除這種可能!蠱師常年和這些毒物打交道,並不怕它們的毒素。”

“那就麻煩了!”陳默眯著眼睛,隔著玻璃望著室內的蠱師,“我再試試,如果還找不到等等!”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

:()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