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

陳默站了起來,有些內疚。

他也沒想到計劃如此順利。

“秦隊,我是不是不該”

“不是你的問題。”秦劍立刻擺手,“總不能因為查出來的奸細是我們的朋友,就違背初衷?”

“你不但沒有錯,反而做的很好。如果不能早日把奸細揪出來,等日後成了氣候,恐怕就更難了。”

秦劍拉開門。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好。”陳默為自己泡了一壺濃茶,就在辦公室裡等待著。

醫務室。

呂勁松正靠在椅子上,打著瞌睡。

老花鏡掛在胸口,頂上頭髮稀疏,桌上擺著保溫杯。

猶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幹部。

秦劍靜靜的在旁邊坐下來,點了一根菸。

“嗯?”

呂勁松迷迷糊糊的醒來,戴起老花鏡,看了看秦劍。

“喲,老秦,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來?沒出什麼事吧?”

“有點小事。”秦劍在煙霧後面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小事那我就放心了。”呂勁松鬆了口氣,拿起保溫杯喝一口,“那今兒這麼閒的話,不如咱倆出去喝一杯?”

“行,喝一杯。”秦劍站起來,“正好我今天特別想喝酒。”

“嘿嘿,好,我跟家裡交代一聲。你得幫我打掩護啊,就說要加班。”呂勁松美滋滋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搞定,走著。”

兩人去了特調部的食堂,叫小廚房加班炒了幾個菜。

“咱哥倆好久沒喝一杯了,你說說,自從你當了這個部長,你那天幫的不是跟狗似的。”

“是啊,不如你這個位置。又不用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受苦,又不忙。早知道,我當初也跟你一樣,選個內勤。”

“就你那性子,內勤,你閒得住?得了吧,你就是忙碌命。”

呂勁松撇了撇嘴。

“是啊,我就是勞碌命,忙的我白頭髮都出來了。”秦劍喝了一口酒,唏噓的笑。

“老咯。”呂勁松感慨的搖搖頭,“你好歹還有頭髮,我是頭髮都沒了。”

“是真的老了,聽說人老了就總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我現在還清楚記得,我剛到特調部那天,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你老小子還好意思提?剛來就跟我幹仗。”

“不打不相識嘛,要不是打那一架,咱倆能成為好朋友嗎?”秦劍哈哈大笑。

“這倒也是,一轉年就二十年了。”呂勁松也笑,舉起酒杯,“來,喝酒喝酒!”

秦劍一口乾掉。

“老呂,還記得咱們當初的決心嗎?”

“蕩天下妖魔,維世間太平!”呂勁松老臉一紅,“現在想來,真是太傻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那啥中二!對挺中二的!”

“是挺傻的,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忘記這個初衷。”秦劍的臉色忽然認真起來,“你呢?”

“我?”呂勁松一愣,看著秦劍的眼神,忽然意思到什麼,神色變了變。

良久。

露出一絲苦笑。

“我好像把它弄丟了”

秦劍眼神一暗,低下頭去,緊緊捏著酒杯。

“這幾日部裡沸沸揚揚原來如此”呂勁松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一口飲下,眼睛紅了起來。

“老夥計,對不住,我沒有守住我們的初心。”

秦劍聲音發沉:“我不想聽你道歉。”

“讓你失望了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呂勁松頹然的倒酒。

“苦衷?難道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