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家醜不能外揚。”

“我今兒個啥也顧不上了。”

“她兒子光顧著上班,家裡都是我一個人忙裡忙外伺候她。”

“這個月老太太跟變了個人似的,一會要吃帶血的生肉,一會要吃生雞蛋不給吃就在家摔東西罵人。”

“我只能給她吃。”

“可她越來越過分啊,到後面,她要吃一整隻活雞。”

“這血淋淋的我哪能幹這事?”

“我不給,她就不吃不喝的絕食第二天就沒了”

大姐一屁股坐地上,呼天搶地。

彷彿受了無盡的委屈。

“這能怪我嗎?”

“你們碰到這種情況你們心裡不憷?”

“叫她上醫院又不去”

“我盡心盡力伺候她,給她辦了後事送了終,我夠可以的了我臨了臨了,還要來磕磣我一回。”

“我問心無愧,誰來說我也不怕!就算她回來,我也不怕!”

哐當!

大姐還沒哭喊完,突然又是一聲大響。

貨車上的繩子鬆了,桌椅板凳嘩啦啦掉了一地。

大姐眼淚還掛在臉上,頓時不敢開腔了。

“大姐,你家老太太鬧的兇啊。”工頭苦惱的撓了撓頭,“你再不想想辦法安撫住她,我們今兒個也走不了啊。”

“我能咋辦嘛,她都走了,我就是現在給活雞,她也吃不了啊。”大姐欲哭無淚。

“試試吧,試試也許能成?”工頭也是急了,“大姐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幫你買。”

“那,辛苦你了。”

工頭匆匆忙忙跑出小區。

大姐一臉苦澀,又拿出許多紙錢又燒又拜。

“媽,我們馬上就給您買雞去,您別鬧了,安生的走吧”

可詭異的是,那紙錢怎麼都燒不起來。

只要她把紙錢丟進火盆,火就熄滅了。

她渾身發冷,害怕極了。

“大姐,您家老太太走的不甘心啊。”

這時候,陳默走了過去。

“關你啥事?”大姐很生氣,又來一個說風涼話的。

“我可以幫你。”

陳默蹲下來,重新點燃紙錢,丟進火盆。

說來也怪。

紙錢這下子燃了起來。

“你?”大姐驚詫不已,自己又丟了些紙錢進去,也都燃燒起來,她眼睛大睜震驚的打量陳默。

“你,你是?”

“我是個扎紙匠,懂點道道。”陳默微笑。

“那,那可太好了!哎喲我跟你說啊,小哥,我真沒刻薄我媽。”大姐彷彿見到救星一般。

“您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她別鬧了?”

“那您得跟我說實話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她生前不管想吃啥喝啥,我都盡心盡力的伺候。除了那隻雞,誰知道她就因為這雞”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陳默掏出買命錢。

“這個東西,是你家的嗎?”

大姐臉色一變,眼神躲閃。

“我不知道啊。”

“那對不起了,我幫不了你。現在只是個開始,七天回魂夜的時候,你們等著跟她一塊走吧。”

陳默站起來。

“別,別啊!”大姐慌了,趕緊拉住陳默,“這個像我們家弄過的東西,不過是老太太讓我們弄的,我們也不知道是啥”

“再見。”

陳默轉身就走。

“哎呀小哥你別急啊!”大姐鉚足勁拉著他,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溜了,“老太太說,這個東西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