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行。對了,別忘了禮數。”

老村婦叮囑兩句,就攙扶著老頭出門了。

“呆子,能看出那老頭是什麼病嗎?脖子那麼粗,比甲亢還誇張。”陳默收起迷糊的表情,對徐知行偏了偏頭。

“天下之大,各種稀奇古怪的病症都有,我不是醫者,確實看不出。”徐知行搖了搖頭,做出深刻的反思。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讀了那麼多書,原來都是無用書,到了現實當中竟派不上一點用處”

“行了行了。”陳默趕緊打斷他,“收拾一下,去吃喜酒了。”

他伸了個懶腰,特地去灶房揭開鍋蓋看了眼。

果然又是那種清湯寡水的白米粥。

“天天吃這種東西,沒有一點油水,讓他們見到肉還不得瘋了”

槐福安家。

大紅色的喜字帖的到處都是,勉強為這個陰沉的村子帶來一絲喜氣。

村民們都自覺的來幫忙了。

“福安,恭喜恭喜啊。”

“小安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一晃眼,都要成婚了。”

“時間過的真快,我都老了”

村民們遞上自己的賀禮,槐福安高興的一一收下。

然後在他們的幫忙下,開始佈置酒席了。

借來的桌子擺滿整個院子,桌面鋪上紅布,灑上瓜子花生。

老的動不了的村民,坐著嗑瓜子聊天。

,!

其他人都來幫忙。

一個巨大的鐵爐子被抬出來,放在灶房外面。

槐福安加水,生火。

然後把醬缸裡的肉放進巨大蒸籠,架在了爐子上。

爐火燒的十分旺盛。

每個村民的臉上,都洋溢著期盼興奮的笑容。

“嚯,都是些老東西,還挺熱鬧哈。”王魁抓了把瓜子,望著屋外,目光落在巨大的三層蒸籠上。

“今兒總算能吃點好的了。”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一天一夜幾乎沒怎麼吃東西,餓的兩眼發青。

“你最好少吃點,這種鄉下的席桌不見得多幹淨。”帽哥冷不丁來了句。

“怕啥呀,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王魁毫不在意,起身到門口張望,盼著肉能快點蒸好。

望著他的背影,帽哥的表情露出一絲不忍,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大兄弟,莫急哈,今天的肉管夠。時辰早了,咱們就開席。”

槐福安往爐子裡添了柴,喜氣洋洋的對王魁打了聲招呼,走進隔壁的土屋。

“小安,你咋還沒換衣服呢?”

炕上,坐著個瘦的嚇人的小夥子。

他的旁邊是一套新郎衣服。

“爸,我不想成婚。”小夥子埋著頭,滿是低落,沒有半點喜悅。

“說啥傻話呢!成了婚,你的病就好了。”槐福安拿起新郎服,要給兒子換上。

“爸,我好不了了!”

小夥子突然提高音調,抬起頭艱難的望著父親。

他的臉深深的凹陷下去。

脖子卻粗的嚇人,甚至比臉還要粗。

看上去十分畸形恐怖。

:()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