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名醫一再拒絕。

但那黑紗女子還是纏上了他,總是每晚在他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的時候出現,對他露出美麗而溫柔的笑容。

彷彿只要蘇名醫看上她一眼,她便高興了。

蘇名醫想了各種辦法勸說,但這女子還是日日都來。

倘若他閉門不見,那女子就在外面痴痴守著,直到天亮。

時間久了。

蘇名醫也不忍心。

終於,有一天他將女子請進醫館。

“姑娘,蘇某隻是個普通男子,有幾分醫術而已,哪裡值得姑娘如此?”

“先生有所不知,在很久以前小女子就同先生見過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十年前,先生在草廟村是否救過一個病重的老人。”

“記不清了,好像有這回事。”蘇名醫救過的人很多,他不可能每個都記得。

“那位老人是我的父親,從那時,小女子就把先生當做這世間最了不起的人。”

“救死扶傷是醫者的天職,姑娘言重了。”

蘇名醫放下了戒心。

“我知道先生一定看出來了,小女子並非活人。只因想再看一看先生,才沒有離開,還請先生不要嫌棄,成全小女子這最後的心願吧。”

“姑娘,你”

有人對自己如此痴情,說心裡沒感覺那是假的,更何況那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

蘇名醫淪陷了。

這一晚。

女子褪去了黑紗,和蘇名醫睡到了一起。

天亮後。

蘇名醫醒來,女子已經不見了。

回味著昨晚的美妙,一整天蘇名醫都魂不守舍,幾次差點開錯藥方。

幸好,到了夜晚,女子又出現了。

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蘇名醫夜夜沉淪在溫柔鄉,白天精神越來越差。

漸漸的,家人發現他不對勁了。

蘇名醫是有家室有孩子的。

他很久不去正室房裡睡,夜夜守著醫館,久而久之正室也有所懷疑了。

那個年代,男子納個妾也沒什麼。

但蘇名醫的行為實在奇怪,正室旁敲側擊了幾次,他都含糊其辭。

而且,他白天接診的病人越來越少,有時候更是關門睡大覺。

正室只好找了個機會,偷偷的躲在醫院裡。

天黑。

她看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蘇名醫一個人在床上,對著空氣又親又抱,臉上還露出陶醉享受的表情。

“鬼,一定是撞鬼了!”

正室嚇壞了,第二天就請了道士來醫館。

道士看了床上昏昏沉沉的蘇名醫,下了結論。

“他這是被豔鬼迷住了,必須儘快消滅了豔鬼,否則精氣被吸乾就沒救了。”

正室心急如焚,花了重金請道士當晚做法。

夜裡。

黑紗女子剛進醫館,就被道士擒住。

女子苦苦哀求,大哭著呼喊蘇生救命。

還好正室早有準備,提前把蘇名醫綁了起來,還跟女子說蘇名醫不要她了。

女子心神大震,哭出了血淚,苦苦哀求求道士饒了自己,因為她已經懷了蘇名醫的孩子。

可道士卻說,那是鬼胎,更留不得,要將她和鬼胎一同剷除。

“蘇生,你好狠!自己的親骨肉也能下如此狠手!我咒你們蘇家,今後每一個男丁都活不過三十!”

女子在被道士打死之前,提前消耗了自己和胎兒的生命,以此詛咒蘇家。

“這便是詛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