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記錯的話,那處華宅是靖國公府;不過他拿著包袱是要去哪兒呢?他是誰?

看他輕易制伏羅逵的本領,想必是靖國公府的高手。他又為何夜半企圖離開靖國公府?嗯……該不會是靖國公大小氣,薪餉給得大少,所以他打算另謀高就吧!可是這種事大白天也應該能辦呀……除非是靖國公不肯放人,所以他只好偷溜?又或者,他是與靖國公結有樑子的政敵派來夜查敵情的探子也不一定。

那個青年的手傷不知嚴不嚴重?現在仔細一想,他的武藝極有可能在她之上,而她也不過就這麼一擊而已,他應該不會有事吧!頂多是手上瘀青一塊而已。這麼一想,她倒安心許多。

只要兩位哥哥願意幫她嫁出去,以後就天下大平了。眼前,蓮華除了忙著討好兩位哥哥,也無暇考慮未來的什麼事,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很痛!非常痛!痛的他沒有心思想再逃離國公府了!長孫昊齜牙咧嘴的在迴廊上走著。真是怪事!那名奇怪的年輕捕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將號稱“鎮北猛虎”的他打成“傷貓”?他本以為小傷不礙事,可一覺醒來,他才發現那傷處疼得簡直不是人能忍受的。

反正現在他一醒,他雙親也就不急著替他討房妻子沖喜,在傷勢緩和前,他就暫時待下吧!然後……他想去找那個笨手笨腳的蠢捕快好好的算這筆帳。其實他倒也不是真想對人家如何,只是無緣無故受這冤枉傷,不出氣他又怎麼會甘心?

當他透過國公夫婦房間前面時,他聽到墨築夫人大聲尖叫了起來。

“什麼,昊兒有花柳病?這是真的嗎?”

當長孫昊聽到這句話時,就這麼筆直地朝前頭的柱子撞了上去。隨後他搞著起了腫包的額頭愣在當場。

“夫人別激動,我不是說了嗎?這只是流言。”

“可是公爺,您昨晚不是這麼說呀?您明明說有那麼個傳言是昊兒得了斷袖之癖呀?”

“昨天的傳聞只說昊兒有斷袖之癖,而今兒個一早傳來的最新訊息卻是昊兒得了花柳病……”

長孫昊差點就破門而入,想問出是誰放這種沒憑沒據的流言?然而聰明如他,馬上就想到這種奇怪的傳聞是怎麼出現的——全是他自找的。

他的確是拜託南宮聖釋出“聳動且絕對不利於婚事”的流言,可是這也太恐怖了吧?他本以為南宮聖會傳播些像是“好賭成性、酷嗜杯中物、愛打女人”之類,絕不像個“好丈夫”的流言;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散播——難怪南宮聖曾經來函問他是否一定要這麼做,並要他保證日後不找南宮家麻煩,原來那時南宮聖就打算這麼做了。認真細想,南宮聖這麼做確實幫了長孫昊的“大忙”——這個靖國公世子可能一輩子都不用再為擾人的媒婆心煩了!

他渾身無力地離開了迴廊,他得先讓腦筋清醒點,弄清楚到底那種狀況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流言?”陸蓮華又重複了一次這兩個字,不明就裡地看著大哥。“我沒有說長道短的癖好。再說,這與我何干?”陸蓮華皺著眉頭。看著兩位哥哥嚴肅的表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陸龍礎降低了音量,有些為難的小聲說了:“風聞……靖國公世子長孫昊得了花柳病。”

“啊?”陸蓮華一時反應不及,她脫口而出說道:“不是我做的!那天我的確是在靖國公府內逮住羅逵的,可是我可沒動過世子一根寒毛,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們不要每次哪裡出了事都怪到我頭上!世子生怪病,管他身上開花長草都不關我的事!你們要相信我!”

“我又沒說是你做的。”陸龍礎差點就大笑出聲毀了他“鐵面神捕”的名號。顯然他這個單純的妹妹不知道什麼叫“花柳病”。他費了不少力才勉強維持他的冷靜。

“如果你有那本事當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