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川站在城南的屋簷下,伸出雙手,。

看著那小雨一滴一滴的打在白皙的十指上,平靜的自言自語。

“這樣的天氣,怎麼會適合放紙鳶呢?”

一把紙傘在頭頂撐起,楚雲川詫異的看向身旁。

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楚雲川抬起頭,藉著月光的隱隱照射,才看清了這男子的面容。

明明是一個大男子,竟然媚骨如絲,面容勝雪。

瞳孔深邃,袍子微微的敞開,可以看到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面板。

往日裡,這張臉龐總是掛著嬉笑與不正經。

今日見他,卻像是成熟多了,也嚴肅多了。

“沈竹,你怎麼來了?”

“你傳了口信回月上谷,整個月上谷之中,就谷主最清閒了,剛好在南疆,所以我就來接人了。”

“她們怎麼樣了?”

“已經接走了,你不用如此神色,她們所受的傷,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妖界族人,本來就應該為主上出生入死,她們只是做了她們應該做的事。”

楚雲川微微一笑。

“禾笙也送去月谷中,你放心,她的傷,我定會治好,不過,她的雙眼”

“我知道了。”

“世界所有事情,自然都有一定的定數,或許,她失去雙眼,是她的定數,你不要太難過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

“你在乎的,這些年來,你在妖界冷若冰霜,行事果斷狠決,可是你的內心,必定是不願的。”

“你該走了。”

雨停了,她要走了,沈竹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沈竹還是不夠了解楚雲川,

“這麼快嗎?我都還沒有與你說上幾句話呢。”

苦澀的笑容掛在臉上,沈竹故作輕鬆的說道。

這些日子,楚雲川頂著枳兒一般對面孔。

他總想和她述說一下這相思之苦,可是,她終究不是枳兒。

看來,等處理完南疆的事情,他得去尋找那傳說中的引魂燈。

楚雲川剛想走,沈竹便又出了聲。

“這樣的天氣多變,你應該帶把傘的。”

沈竹邊說邊將手中的傘受了回來,將它上面的水珠一遍一遍的擦拭乾淨。

“這把傘,我做了許久呢,南疆開春的時候,雨水較多,你出門,忘帶了雨傘的話,很容易著涼的。”

在谷中閒著的時候,他去了竹林。

選了一把上好的主子做成傘骨,又細細的挑選了精緻的油布。

製作傘骨的時候,他還想著刻什麼字比較好,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合禮數,

便用刻刀,細細的雕刻了一枚桃花,與她眉心的花痣一模一樣。

沈竹那時想著,要是他的枳兒,應該會:()餘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