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說了!”蕭郎厲聲喝止,“上次我讓你們在渡口去等那姓陳的,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看著蕭郎凌厲的眼神,曾徐臉上的肥肉顫抖著,可是沒有少主的吩咐,他竟是連地方也不敢挪動。

“少主,您聽我說,上次我和兄弟們在渡口等了五天,始終沒見到他人,兄弟們一會兒也不敢閤眼,已經有兩人都熬倒了……”

“住口!失敗就是失敗,找什麼遁詞。熬倒了算得了甚麼,你莫要向我訴苦。這是何等的大事,你們這些蠢貨,壞我的大事!”

曾徐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頭深深地低下去,不敢再爭辯。

蕭郎兩隻手忽地攥緊,面色猙獰地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那樓清漪現在何處?”

曾徐忙激動地解釋道:“是啊,當初帶著兩個弟兄到了江邊時,一看車伕被殺的慘狀,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趕在我們前面,真是可惡……”

“行了,莫要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最好祈禱那樓清漪平安無事,否則我饒不得你們!”

蕭郎的語氣愈發地凌厲起來,在公眾場合,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說話都是慢條斯理的,可是一旦在自己這些手下面前,他身上皇族氣勢和威嚴便瞬間地爆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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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屬下知錯了……”

蕭郎冷哼一聲道:“知錯了你怎麼還不小心,居然在那種茶館之中拿出你的破壺和破茶盞炫耀,豈不是更加招人懷疑?”

“難道你做事都不動腦子嗎?”

“嗯?”

曾徐被他罵的熱汗未退,冷汗又流,肥嘟嘟的大臉上俱是一道道的泥道子。

曾徐委曲地道:“少主,這是屬下的不是。那茶壺和茶盞是先父留下的,一直被我帶在身邊。我本來是用的茶館之中的茶壺和茶盞,可是看那地方亂哄哄的,又有其他的商賈用自己帶來的茶具泡茶,想著自己並不是什麼出頭鳥,便將自己的茶具取了出來,屬下……”

蕭郎想起在進入茶館之後,確實見到一些商賈用的茶具不是茶館提供的,心中的怒氣稍斂,吁了口氣,說道:“曾徐,你們曾家對我們蕭家忠心耿耿,這我都知道,你父親當年便是為了救我而身亡的,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上。”

“可是,你莫要忘了,做事並不是只憑著一顆忠心便可做成的。”

“咱們乾的是刀尖上的營生,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的結果。如今天下大亂,正是我們蕭家起事的大好機會,我們必須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

“你也不想一輩子就這麼隱姓埋名的活下去吧?”

“難道你不想風風光光的站在別人的面前?”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