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得算。”

車把式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沒看到那縣令對那兩個年輕人畢恭畢敬的,恐怕他們來頭不小,咱們兄弟三人能從大牢中出去便是謝天謝地了。難道你還指望著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矮個子梗著脖子道:“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高個子安慰道:“你也莫要生氣,不如等出去了,咱們找到僱主,將情況說明,我看僱主也不是什麼吝嗇的主兒,興許多給咱們兄弟一些錢財。”

車把式也道:“不錯,咱們擔著性命之憂幫他辦了件大事,多要一點自是理所當然的。”

矮個子心中不忿,心說:“老子受傷,即使僱主多給了錢,怕是也要同你們平分,孃的,這叫個甚事?”

高個子問那車把式:“咱們方才當著縣令的面可是說有家有室的,若是他們查糾起來,豈不是漏了陷?”

車把式擺手道:“這個不打緊,反正咱們就是信口一說,咱們兄弟三個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到時候就說是為了早點出去,信口胡說的,難道他們還能因為這個殺了咱們不成?”

另外兩個潑皮紛紛點頭,還不允許人家賣慘了?

三人正說著的工夫,金屬鑰匙撞擊聲叮噹直響,有兩個獄卒走了過來。

“官爺,是不是要放我們出去?”

三人齊齊扒著欄杆問。

那獄卒冷笑了一聲:“想什麼好事呢?方才縣尊大人不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你們還得繼續收押!”

三個潑皮一聽臉頓時垮了下來。

一個獄卒開啟了牢門,對那個車把式說道:“你隨我走一趟,有文書需要你簽字畫押,另外,是何處換了馬車,需要你去指認!”

車把式一愣,和兩個同伴看了看,都不知道為何突然又要簽字畫押,又要指認現場,便大著膽子問獄卒,結果捱了獄卒一頓臭罵。

如此,車把式便被帶走了,剩下兩個潑皮面面相覷。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兩個潑皮見車把式還沒有回來,心中開始慌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六神無主。

正在這時,走廊盡頭腳步聲響,兩人扒著欄杆,將頭使勁地伸出去往外看。

昏暗的油燈下,幾條影子被拉長,有人正向著這邊快步走來。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