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讓那舞女斟酒。

面具舞女款款上前,輕輕地替陳唱將酒滿上,又緩緩地退下。很快,便和那十八名同伴融合在一起,隊形繼續地變化著。

安道銘見陳唱看的入神,便悄悄向他側了側身子,悄聲道:“陳郎君,我知道你尋妻心切,可是這漫漫長夜,身邊沒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照顧陪伴可如何是好?這些女子的姿色都還可以,郎君若是看中了哪個,告訴在下便是,呵呵……”

陳唱心說:“這個時候還敢賄賂我,真當我是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渣男嗎?”

“呵呵……”

陳唱聽到這話,只好呵呵一笑,本想正襟危坐,做正人君子狀。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既然這姓安的一直試探我,那我斷然不能給他摸清底數。

好吧,我不是個渣男,但是此刻我得成為渣男。

我必須宣告,這不是本色出演。

即使我和樓清漪之間沒有感情,但是我還有靈兒呢。

老鴇子不失時機地湊近了,插話說道:“小郎君,領舞的是我們這裡的花魁,喚作百合……”

“噗……”陳唱一口酒噴了出來。

如此,引來褚縣令、安道銘關切的目光。

老鴇子急忙上前捶背,嬌滴滴地說道:“小郎君,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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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陳唱心說,應該是我邪惡了,這個時代百合還僅僅是花朵而已。

陳唱有點受不了這女人身上濃郁的香氣,跟剛才那位百合姑娘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燻得讓人受不了。

他擺擺手,示意老鴇子退下。

老鴇子孜孜不倦地介紹:“百合姑娘可是花容月貌,是犯官的家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細皮嫩肉的,都能掐出水來。”

陳唱看到褚縣令的臉上浮現驚豔神色,提醒老鴇子:“趕緊給縣尊大人佈菜啊,光喝酒不吃菜,這都醉了!”

老鴇子搶過丫鬟手中的酒壺親自斟酒,今兒不知道是怎了,縣尊大人、縣尉大人同時光臨,她琢磨著是不是請縣尊大人留個墨寶什麼的,掛在門楣之上。

安道銘偷偷地對陳唱說道:“在下也聽說過這百合姑娘,是個清倌人,梳攏的價格達到了三十貫!”

“不過,請陳郎君放心,既然您來了紫陵縣,這一切自然是本縣負責……小郎君儘管開心便是……”

所謂的梳攏原指用木梳梳頭髮,把頭髮梳攏在一起,在頭頂打個結,表示結束。

做這等營生女子在正式接客之前只梳辮,接客後梳髻,也稱為“梳攏”。

陳唱淡淡一笑,三十貫錢的購買能力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便宜。

呸,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要是有三十貫做點什麼小生意不好,把錢花在這種銷金窟裡?

腦袋被門擠了吧!

白嫖也不行!

轉念一想,還是古代好啊,這都能報銷!

不知道報賬的報告怎麼打?

關於接待陳某某赴樓嫖的報告?

想多了,估計也不用開發票。

陳唱還聽老鴇子說起這裡的開桌費就是兩貫打底。

這小縣城之中的物價可不便宜。

褚縣令這一縣之長是不是就指著這些見不得光的產業收賦稅呢?

回頭得告訴他一聲,這種不勞而獲的產業,得守重稅!

舞蹈表演完畢,十九個舞女在假面美人的帶領下,對著陳唱等人款款行禮。

直到那些晃得人們眼花繚亂的玉臂粉腿消失了好一刻,三個男人的腦海中還是方才那撫媚妖嬈的畫面。

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