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閒不動,還敢握拳,女子不由得笑了:“小子,本姑娘要打你,你躲得掉麼?”

說落音,女子身形一動,步伐輕盈,快若鬼魅,只見人影一晃就到了張閒面前,抬手就是“啪”的一聲輕響,一耳光打在張閒臉上。

女子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看似芊芊玉手,卻蘊含一股勁力,張閒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臉上一痛,打得耳根子都穩穩作響,一陣天旋地轉,被打翻在地,狼狽不堪。

“哎呦,痛……”張閒痛得直叫喚,臉上青腫了一個手指印,心裡鬱悶哭了,這女妖精好生厲害,他這粗淺的武藝,根本不是對手,爬起就要跑。

“站住,本姑娘再說一遍,你若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腳。”

女子冷聲喝道,一步邁出,人已在張閒的背後,張閒只覺得背後發涼,趕緊停住,不敢再跑了,這妖精的速度太快了,就像縮地成寸似的。

“把臉轉過來。”女子淡淡的說道。

“……”張閒心裡那個憋屈啊,卻敢怒不敢言,他看出了,這妖精不是要撕他臉皮,而是要打他耳光,但作為一個男人,被一女子打耳光,不對,應該說他作為一個男道士,卻被一個女妖精打耳光,這尼瑪也太丟臉了,可是勢比人強,這女妖精太厲害,他根本招架不住。

他小心的轉過臉,女子抬手就要打,他連忙捂住了小臉,擠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討笑:“呵呵,女施主你且慢動手,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打便打,我認栽了,但你別打臉。”

“咯咯!”秦子韻被逗樂了,看著這小子討饒的模樣,捱打了還要面子,倒也有幾分趣味,“也罷,打了一耳光也算解氣了,這一耳光暫且記下,我現在問你,你是哪一派的?”

“這……”

張閒遲疑了,不敢再胡扯崑崙山了,他是自學成才,哪有什麼門派,見張閒不答話,女子抬起芊芊玉手,張閒被打怕了,趕緊抱頭捂臉,一個勁的討饒:“女施主別打,我說我說,我是自學的道書,無門無派。”

“嗯?自學的?”秦子韻語氣一冷,眼神不善的質疑。

張閒嚇得一驚,感受到這女妖精的氣勢,他只得挺直了腰板,一臉的堅定,以示他沒說謊,他又心思一動,說道:“我家祖上仰慕方仙,收集了很多道書,我從小就看道書,不知怎麼就學會了法術,也羨慕仙道,前不久,家裡安排了一門親事,我不甘心墮入凡俗,就逃婚出來求仙問道了。”

他這話半真半假,還好他看的書多,書裡有不少這樣的故事,他隨口胡扯,眼睛都沒眨一下。

秦子韻仔細看著張閒的眼睛,確認這小子不像說謊,她心裡不由得驚訝,道書裡全篇都是玄虛言語,若無師父講解,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但這小子居然無師自通,還自己修出了道行,這簡直就跟她一樣啊!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道書的?”秦子韻問道,語氣略微緩和了幾分。

“從小就看啊,約莫幾歲,認識字了,我就看道書。”張閒一臉的老老實實,確實是從小就看。

“……”秦子韻沉默了,青紗下的俏臉不由得撇嘴,她自認天賦過人,常以方仙史上的成名仙人自比,從八歲起,偷學家裡的道書,但這小子,居然比她還小,從識字起就開始看道書了。

不過這小子雖然學得早,卻還是後天境界,觀其精神氣象,應該是練氣化神,道行小成,跟她相比差得太遠了。

“也罷,道法自然,相遇既是緣,我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若真心求道,不妨每晚三更來找我,點化你一番仙緣。”

秦子韻起了惜才之心,順手點化一番,也許今後用得上。

話落音,轉身一步邁出,踩上圍欄,縱身一躍兩仗開外,直接回到了屋裡,衣袖一抖,一股勁風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