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棗就帶著嬪位以上的主子們都往西峰秀色去了。

前兒又下了雪,雖然都掃乾淨了,可是天冷的很。

葉棗全副武裝的坐在攆上倒是還可以。

到了西峰秀色,幾個主子各自見禮之後,才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叫了起,就好奇:“裕貴人呢?怎麼不見?”

葉棗上前一步:“娘娘叫主子們過來,臣妾就沒叫她來。她也有兩個孩子呢,這天氣冷的很,要是有個病了什麼的,孩子那也不好,怕過了病氣不是?”

葉棗笑著道。

太后皺眉,不過沒說什麼,她今兒的主題也不是見裕貴人。

至於葉棗,當然是故意的了。

她不主動害人,可是人家要是害你呢?

裕貴人挑唆納喇庶妃的事,她怎麼可能當做不知道?

她也不怎麼收拾她,就是……叫她認清楚身份吧。很快,她就會叫她知道,日子不好過的。

妄想叫她的孩子受委屈,她就做好準備吧。

“下個月,弘就大婚了,哀家也想幫襯一把。那孩子也是個好孩子。貴妃如今安排到哪裡了?你安排,究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倒是不如給哀家來,也免得外頭說你閒話。”

太后大約是覺得自己說的重了,又補救:“哀家也不是看低了你,你辦事哀家是信得過的。只是這件事,你到底不好插手。”

葉棗冷笑,心想不是是說她一個做庶母的,不好管皇子的婚事麼?

名不正言不順,太后做了一輩子妃妾,還真是……不會說話呢。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並不知道內務府管到了哪一步了。臣妾是個懶惰的,這些事本沒有插手。怎麼太后娘娘也不知道麼?娘娘素來疼愛二阿哥,怎麼竟不知呢?”

葉棗哪裡肯吃虧,被太后諷刺了,才懶得忍耐呢。

太后不是裝出個慈愛的祖母樣兒來,怎麼就露餡兒了?

太后諷刺葉棗不是第一次,被葉棗噎著也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面色難看,倒是也撐得住:“哀家身子不適,是管的遲了些。”

“也是臣妾想多了,娘娘最是疼愛小輩兒的,怎麼會不管呢。這件事,倒是娘娘與皇上說呢?還是臣妾替您說呢?”葉棗笑盈盈的問。

太后心口疼!

說個屁,既然皇上都沒叫宸貴妃插手,那就是不需要後宮管的意思了。

她這會子巴巴的湊過去說我要管?

親孃的面子也不好使了,她心裡清楚的很。

“罷了,哀家也沒操辦過這些事,內務府辦得好就是了,回頭哀家督促他們便是了。”太后自己立臺階,自己下。

至此,葉棗也不可能在追著問了。

倒是像是來請安的。

她們兩個對上,其餘的人都是多餘的。

裕貴人這裡,先是得知太后娘娘叫人過去說話。

她忙不迭的換了一身衣裳,就要出門了。

卻見自己的太監進來,面色不太好看的道:“貴人,貴妃娘娘那頭傳話,說太后娘娘那裡是叫主子們過去有話說的……奴才……就……就不必去了……”

裕貴人是實打實的愣了一會,然後才明白,她就是那個不必去了的奴才。

奴才!

她自打生下兩個孩子之後,就忘記了自己是奴才。

或者也不是全然的忘記了吧,但是總覺得她馬上就晉位了,不在是奴才了……

可今日貴妃一句話,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臉上。

她還是奴才。

再是七阿哥的生母也沒用,皇上不給她晉位,她就是奴才。

想想宮裡的許庶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