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一次,蘇白會比現在還要慌張,他完全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後山跑去。

因為他算出了楚夢琪有血光之災。

雖然這手算之法時靈時不靈……

但僅限自己……

算別人的運勢準得可怕……

蘇白不明白楚夢琪為什麼有血光之災。

為什麼呢?

因為血魔那傢伙?可你是蜀山劍宗的掌門啊,有著劍十三傍身,至少無懼血魔帶來的危險!

為什麼可能會死呢?

蘇白不明白,他只想盡此生最大的力氣,儘快趕到竹屋處。

一顆熾熱的真心,它不會缺席,也不會消失。

兩顆跳動的心,心有所屬,她們會註定相遇。

呼~

蘇白一腳踢開了門,竹屋處已經空無一人,良人未歸,她靜悄悄的走了,正如靜悄悄的來。

蘇白一臉茫然,隨即看見了桌面上的書信。

這一刻,他瞳孔微縮,顫抖著手指,輕輕的開啟信封。

蘇白瞪大了眼眸,那顆男子心瘋狂跳動起來了。

這時。

雨下了。

世界好似蒙上了朦朧細雨,變得十分有煙火氣了。

老樹枯藤人家,農家夫妻對拜,愜意味十足。

那如毛氈般的細雨綿綿不絕,落至這塊山頭地域的每一寸。

細雨與微風不燥,滋潤了黃土大地。

那寂靜的竹屋頂上,積滿了一攤水窪。

隨著泥瓦片溫柔的流下,晶瑩的水滴好似哭泣似的,從屋角滴落,濺起,然後飛射,有的飛撲在空氣之中,而有的撲到了牆壁上。

那透明的水滴落在竹屋屋簷下,融入水流中。

,!

圈圈圓圓,好似輪迴不止,暈染著流年般的曾經。

踏踏……

今日的楚夢琪換了一身乾淨的出塵白衣,這是與蘇白最開始見面的那一件衣服。

一直被她保管至今。

他說。

從這個時候,就想對她下手了。

想佔有她了。

往事如煙,他不會散,也不會飛走。

一直寄宿在楚夢琪的心房處。

自蘇白死後,日夜的床榻枕頭處,她一直默默回味曾經的點點滴滴。

回憶碎片無論停留在什麼地方。

她都會銘記在心。

距離後山之巔,還有一段距離,這裡有著上百個臺階。

那青苔的臺階邊,趴滿了滿山遍野的爬山虎。

楚夢琪每走一步,便會磕頭,她在虔誠的贖罪。

沒有那一次比如今真誠。

為自己贖罪可不能怠慢。

於她而言。

殺死蘇白便是最大的罪過。

每走一步,楚夢琪都會神情肅穆,嗑首的動作一氣呵成。

好似佛前嗑首一千年,只求你不要恨我。

“值得嗎?”她說。

“值得。”楚夢琪溫柔的淺笑,她迎著綿軟的細雨,不在意有多狼狽。

“你就這樣走了?”她問。

“無所謂啦,就算他不愛我,我也想好好贖罪,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楚夢琪釋懷的說,她嘴角溫柔。

“不怕他追上來?”血魔氣急敗壞道。

“不怕不怕。”

“我愛他,他來與不來,也改變不了我必死的結局。”

“既然我註定死去,那麼就在這生命的盡頭,我會用全身心為他贖罪。”

“沒有做好妻子的義務,那麼這一次,僅剩的一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