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捨不得殺,一會兒殿下又真惹到那人生氣了,簡直不知所云。

“我不明白,”秦川道:“那人……不是殿下一直在找的人嗎?他怎麼會對殿下動手?現在又要救他?”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鄭琰說:“我怎麼知道?”

秦川:“……”

鄭琰:“行了,守著吧,這如果真的是解藥,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秦川:“你不是說他捨不得殺殿下嗎?什麼時候變成‘如果真的是解藥了?’”

“捨不得歸捨不得。”鄭琰說:“我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因愛生恨啊。”

秦川:“……”

幸好徐鳳鳴沒有因愛生恨,下午趙寧醒了。

“醒了!”秦川見狀高興得比自己解了毒還開心:“太好了,殿下你終於醒了。”

大夫忙上前去替趙寧把脈。

“鳳鳴呢?”趙寧看著抄著手站在旁邊的鄭琰,問道。

鄭琰說:“走了。”

“殿下的毒解了。”大夫說:“現在只要好好靜養著,要不了多久便能痊癒了。”

趙寧像是沒聽見這大夫說的話一般,仍舊問鄭琰:“去哪裡了?”

“不知道。”鄭琰立即堵住了趙寧的嘴:“殿下,你也知道徐公子的脾氣,我可不敢跟著他。”

這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卻又不得不日日湊在一處 ,一個是得了命令必須要貼身保護,一個是不能擺脫。

兩個人相愛相殺互相嫌棄好幾年,已經訓練出了這種其中一個說完上句,另一個都能猜出下句的默契。

特別是在徐鳳鳴的事情上,趙寧不用說話,鄭琰都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趙寧沒吭聲,回想起在王宮那日,從徐鳳鳴認出自己後的反應來看,他應當是不知道他要殺的是自己。

當時雖然一片混亂,但他發現衛國的侍衛當中有人跟徐鳳鳴互相配合,在暗中保護徐鳳鳴。

當時趙寧就隱隱約約感覺到,徐鳳鳴應該是跟什麼人有計劃來刺殺自己的,並且做了周密的抽身計劃,他也就是因為這個才放鬆警惕,導致徐鳳鳴受傷的。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又突然對調轉槍頭對徐鳳鳴下了殺手。

如果徐鳳鳴現在再回去,那……

趙寧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嚇得那大夫臉都白了:“殿下,你可不能起來,你傷得太重,傷口的血好不容易才止住,若是將傷口撕裂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寧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傷口:“那人呢?審出什麼來沒有?!”

他問的是那個刺傷徐鳳鳴的人,當時鄭琰一過來,正好將那人一腳踹暈過去。

鄭琰本來打算殺了他,最後被秦川攔下來了。

“殿下,那人……自裁了。”秦川說。

趙寧:“……”

徐鳳鳴那一劍傷得其實比趙寧更重,差一點就正中心臟了,然而他又不想面對趙寧,只得硬著頭皮走了。

眼下他重傷在身,又無處可去,大梁肯定是不能待了,燕國怕是也回不去了。

那田大人跟他說過,侍衛當中有燕國人,行刺的時候他會事先安排好,讓他們的人輪值,到時故意將他逼出王宮,然後半推半就地把他放跑。

他雖然不知道那日背後捅自己刀子的究竟是誰,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雖然他當時在趙寧身邊,但那一劍快、狠、準,直擊要害,明擺著是衝他去的,不可能存在誤傷的可能性。

看來應當是得到過能幫則幫,不能幫就棄子的密令。

徐鳳鳴有些無奈,現在怕是要換個扶持物件了,當然,前提是他能活著的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