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興奮,抬眸看著徐鳳鳴:“今年竟然有近兩百萬新生兒!”

徐鳳鳴都有點震驚了,忙走過去:“真的?”

姜冕拿文書給他看,徐鳳鳴接過文書看了,果然各地統計的出生人口共計一百九十多萬,姜冕說:“這兩年徵兵的人和賦稅也增加了不少,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啟國或許就可以征戰中原了!”

徐鳳鳴點頭:“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閔先生。”

姜冕附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徐鳳鳴:“對了,我聽說紹之他們送來了不少好東西。方才還有侍女說,你跟鄭琰在前院裡為著什麼好東西差點打起來了?”

徐鳳鳴:“……”

所以這就叫以訛傳訛。

“左不過是一些吃的罷了,”徐鳳鳴放下文書,忽然認真起來:“說到鄭琰,子敬,你還不願意原諒他?”

姜冕沒料到徐鳳鳴會忽然說這個,微微一愣,忽然笑了起來:“我都從來沒生過他的氣,又何來原諒一說?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

就像你說的,我是個男人,總不能真像女人似的,每天揪著這點事情不放。”

徐鳳鳴:“那你為什麼……”

“我控制不住自己,又控制不住他。”姜冕輕輕嘆了口氣:“有些事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哪怕我理智上能說服自己,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若是真的可以,我倒希望我能說抽身就抽身,可是我也沒辦法。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的感情並沒有讓他感覺到愉悅,相反,對他來說,是沉重的負擔。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愛是一種束縛的話,那麼或許這種“愛”一開始就是錯的。

所以,我想,與其繼續這樣互相折磨,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好吧。”徐鳳鳴見他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勸他。

姜冕身子還沒好,徐鳳鳴不願意讓他太過操勞,以免把姜冕累倒了,鄭琰來跟自己拼命。

於是好說歹說,把姜冕哄回院裡了。

姜冕一回去,瞧見案几上擱著一碗溫度適中的藥,藥碗旁邊一個小碟子裡,放了幾塊塊狀形的東西。

他拿起一塊看了看,明白今天侍女說的“鄭琰差點跟徐鳳鳴打起來”是為了什麼了。

他以前總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總會為了所謂的“情愛”蹉跎一生。

曾幾何時,他還大言不慚地對他們評頭論足。總覺得一個人連自控的能力都沒有,總是渾渾噩噩被兒女情長所帶累,虛度光陰,那不是枉來世上走一遭了嗎?

現在真輪到自己,姜冕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可笑。

真說起來,他甚至連那些人都不如,畢竟人家好歹有過開始。

他現在這算什麼?

充其量是自作多情。

鄭琰好不容易搶過來的糖,姜冕終究一口沒吃。

人容易偏安一隅,耽於安逸,吃糖也容易上癮,他已經上癮過一次了,如今身上的毒癮還未曾全部戒掉,他不想再來一次。

各地賦稅收上來不久,就不知不覺到了歲首,歲首前,閔先生找到徐鳳鳴,說是大溪城有異動。

閔先生話雖然沒明說,但徐鳳鳴大概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這也是徐鳳鳴預料之中的,當初趙玦駕崩,趙寧繼位後,那些吃了大虧,還差點被趕盡殺絕計程車族和太王太后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本來就不正常。

不過閔先生現在也只是察覺到異動,想更進一步,還要更多的證據。

於是想借鄭琰去幫他調查調查,這次去的時間有點久,可能要好幾年。

對於這種事,徐鳳鳴是尊重鄭琰的選擇的,畢竟他清楚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