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廣初踏出白銀鐵樹的樹根時,有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彷彿是面板被什麼蟲子爬過一般,竟然有些輕微的過敏。

當他升到地面,來到寬敞無比的庭箱實驗場,再次見識到參天的白銀鐵樹時,不由感慨遂深起來,雖然實際時間沒有過多久,但在太虛裡,心神是被師父玄的福音滌盪了一番,生出的感慨,並非關於歲月流逝,而是生命之輕重。

誰生,誰死,自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命,也將由更強者決定。

修行,長生不死之路雖然不明,但獲得的力量,卻也不是副產物,而是實實在在的強壯了自己的魂和魄。那些不可知的東西,只是不可知,它們依然是唯物的存在,它們依然有規則,這規則,不可說,卻可以借用,對於修士來說,就是強大的能量,是純粹的破壞,也可以是無窮的造化!

許山廣感到一絲急迫,更感到殘酷,畢竟,人生只有一次,無法像遊戲,讀檔重來,低成本地試盡所有方法。人,無法後悔,甚至,後悔的時間都可能沒有。

“這奇蹟神木,可惜了。”

許山廣最後看了一眼這白銀鐵樹,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敵人身上。

此時此刻,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墨南楚,他身上的奈米機器寬闊,雄偉,虯結有力如同鐵索連環,使他能牢牢控制住了那相對弱小,如同小兔子的女人。

那女人的裝備讓許山廣微微一驚,先前沒時間細看,這番打量下,發現那cosplay一般的黑色膠衣緊緊地包裹住了女性的曲線,而防毒面具一般的面罩遮住了她下半部臉,會讓血脈噴張的男人情不自已的浮想聯翩,暢想容顏。

不對……自己早已不是容易衝動的處男了,怎麼會在這種力量碰撞的堅硬場景裡,有著這種激情四射的遐思。

許山廣暗自心驚,稍微動用下靈機,便覺得面罩女人的氣息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彷彿有股魔力,特別針對雄性。

墨南楚,也是男人,這個時候,許山廣看向梁侍然這位老管家的眼神便變得十分精彩了。

面罩女人身上的那力量,著實可怕,竟然有誘惑的屬性,這可不是什麼天生媚骨,用科學解釋的話,應是散發出某種資訊素,可以讓男人平滑肌舒張,血壓降低,感到欣快。

“恐怖如斯,這還是人類嗎?嘖嘖……”

許山廣咂嘴的時候,有人偷襲而來。

迎面暴漲的,是一個拳頭,面對實實在在的沙包大的拳頭,許山廣沒有動,動的是一股黑色液體。

“誰?”許山廣驚駭,這的確有些嚇人。是梁侍然倒也罷了,但來者分明極具針對性。

“記住我的名字,伊萬?諾維奇,沃姆之後裔!”

短短的話語中,是突然出現,如鬼魅一般偷襲的伊萬?諾維奇,那樸實無華的直拳,結結實實地砸上了許山廣的臉。

力道是如此迅猛,頃刻間,許山廣倒飛出去,摔在了白銀鐵樹的低處樹根上。

赤裸著上身,將醫療毯子系在腰間遮住下體的伊萬?諾維奇,怒目圓睜,他一個外國人如此凶神惡煞,彷彿殖民時期的鬼子。

許山廣仰起頭來,眼神有些呆滯,他的臉上沒有鼻骨斷裂的血汙,而是面膜一般的黑色液體。

伊萬?諾維奇見此微微一驚,他這拳擊手的素質,如此近距離的肌肉爆發,竟然沒有能打暈甚至沒有打傷許山廣。伊萬?諾維奇頓時感到一絲不可思議,他想起了一句漢語典故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許山廣……竟然有如此底牌!

“呵,這是什麼東西?”伊萬?諾維奇揮了揮自己的拳頭,略帶遺憾地問道。

許山廣的臉上,黑色液體流動,就像某種生命一般,竟然滑到了許山廣是背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