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只是過過你的手,你掙的錢還得上交給家裡。”連海棠清明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掙多少錢,你哥哥、嫂子一打聽就知道了。”

“啊!”朱半果錯愕地看著她,嘴張張合合的,“不會的,俺哥看不上俺那幾個銅板,俺嫂子對俺可好了,不會的。”

“那你養的兔子不還是在過年時被宰了。”連海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直言道。

“反正俺爹肯定把錢給拿走了,不會讓俺留一個銅板了,俺爹說給錢給弟攢著娶媳婦。”應山紅嘟著嘴不滿地說道。

“牽扯銀錢的事情,親兄弟還能反目成仇的,何家兄弟不是最好的例子嗎?”田酸棗目光看了看左右道,“為了那一百兩銀子。”

朱半果苦笑一聲道,“是俺想的簡單了,那俺不去了,多買些藥材,掙多掙少都是俺自己的。”

“現在恐怕晚了。”田酸棗聞言看著她說道,“能掙錢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而且俺後孃說了,去了女紅班,以後也好嫁人。”

“什麼意思?”應山紅聞言一臉迷惑地看著她說道。

“年前寡婦再嫁,那些女子女紅、廚藝好的都好嫁人。這女孩子女紅好了,也好找人家。”田酸棗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她們說道,“能進府衙開設的女紅班,說明什麼?人品沒問題,還有手藝。將來媒人好說親。”

葉三娘聞言苦笑一聲的看著她們,真是看問題可以用不同的角度來解讀。

女孩兒們想著能掙錢了,長輩們想得是鍍層金,將來在婚姻市場上更吃香,說不得還能多要點彩禮。

朱半果這眼神立馬沒了光彩,黯淡了下來。

“藥材錢還能繼續啊!女紅班只能白天。現在天亮的早,早點兒起來,就幹了。而且進城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葉三娘溫潤如玉的眼眸溫柔地看著她們說道,“藥材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有,這女紅班到了冬天,才最紅火了。”

“什麼意思?”連海棠滿眼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咱得棉花到了秋天可就收穫了,這冬衣如何做?咱可都不會。”葉三娘一臉財迷樣兒的看著她們說道,“你們學會了,這目前來說,可是獨門生意喲!”

“哇……”四個姑娘雙眸放光的看著她說道。

“俺知道了,俺會好好幹的。”連海棠激動地看著她說道。